“那你用纸巾包着?”程笙的声音很大,“我的鼻涕又不臭,你包什么包!”
谢聿辞:“……”
跟醉鬼好难沟通。
想让她喝一点酒抒解郁结情绪,她倒好,直接把自己灌醉。
谢聿辞往后靠着沙发,用手机搜快速醒酒的办法。
程笙吸下鼻子,见对面人不理自己也无所谓,自顾自地说:“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都是他们孩子,他们却区别对待。爸爸看我哭还骂我,说‘哭哭哭,又没冻死你饿死你,哭个屁啊哭’。”
“是,我是没冻死饿死,但我也过得不好啊。”
“我只要哪里不顺他们意,他们就说我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白眼狼,哪有我这么漂亮的白眼狼嘛。”
谢聿辞边搜着解酒办法,边听着。
突然就被她逗笑。
这不是挺会怼嘛,心里反抗的声音一箩筐,到跟前就不行了。
不过今天是个好的开始,帮她打个样,以后她学着强势回怼,很快程家就不敢惹她了。
程笙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谢聿辞起身去厨房,按照网上的教程,煮了碗醒酒汤过来。
程笙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然后yue一下都吐了:“你想毒死我!”
谢聿辞不信有那么难喝,但没敢以身试毒,敲敲茶几:“吐完清醒了?赶紧回去睡觉。”
又赶她又赶她,上辈子是赶鸭子的吧,要不要给他一根棍子帮他数二四六七八啊。
程笙不满皱眉,撑着茶几起身。
脚抻直的时候发软没站稳,脚下趔趄,谢聿辞伸手扶住。
程笙这具身体人高马大,醉酒了力道把控不好,谢聿辞没估计好重量,身子往旁边倾斜,膝盖撞到沙发,人跌进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