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说不清当下的感受,有失望有恼怒,有憋屈也有深深的无力感。
许多情绪汇在心头,她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老爷子又叹气:“你别怪爷爷,谢聿辞那臭小子你不是不知道,手段毒得很,六亲不认评价他都算客气的。现在公司的掌权人是他,我要跟他反着来,怕是以后会断我的粮。”
“……”程笙深深汲气,“爷爷,我知道您的难处,不会让您为难,我待会儿就去银行把钱转给您。”
老爷子:“傻丫头,都转过去的钱怎么还会让你转回来。钱你拿着,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爷爷只是打电话告诉你,钱现在算谢聿辞借你的,你跟他商量吧。”
“……”
兜兜转转,谢聿辞还是她的债主。
程笙心累。
谢聿辞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程笙回来了,他把小笼包往前推:“包子不错,赶紧吃。”
“有意思吗?”程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样玩我,有意思吗?”
谢聿辞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倒了杯豆浆给她:“豆浆温的,现在喝正好,先吃早餐。”
程笙不动:“谢聿辞,你给我点明示好不好?”
“协议是你提出要签的,我签了。两年期满,你说要离婚,我同意了。后来身体互换,你说等一切恢复正常了再离婚我也没异议。现在一切正常了,你要么玩失踪,要么东扯西扯搞一堆理由拒绝跟我谈离婚的事。”
“我真的想不通你,你给个准话,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婚。”
谢聿辞凝着她,黑眸深邃如墨:“想知道?”
“想,特别想。”
谢聿辞把筷子放到她手里:“乖乖吃早餐,吃完告诉你。”
程笙捏着筷子:“我吃了就说?”
“吃了就说。”
“好。”
这顿早餐大概是程笙这段时间吃的最多的一次。一是虹姐的手艺好,二是旁边坐了个食物监督员,总在碎念。
“不行,碗里的都要吃掉。”
“你不吃宝宝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