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把村里传的那些流言蜚语讲了出来。
罗芳芳气得把鞋底丢在地上,破口大骂,“是哪个挨千刀的在乱嚼舌根?不得好死,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你当真没有亲口说过?”
“我要是说过就全家死光。”
她竟然跟我发了同样的毒誓,我们两个就开始研究起来,到底是谁在恶意中伤我们。
那天在苞谷地里发生的事情,难道还有其他人看见?
罗芳芳说当时她是真的很生我的气,觉得我就是在对她耍流氓,不该把那玩意儿对着她。
我就跟她解释,“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那你也应该把身体转过去。”
“我当时转了呀。”
“可我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我记起来了,在我尿尿的过程中,曾扭头看过她几眼,可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
原来她……,这么说我还吃亏了呢。
罗芳芳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这件事我只对伍红梅说过,说不定就是她造的谣。”
“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你在苞谷地里看了我,她可能听岔了,以为你在苞谷地里……干了我。”
还真有这个可能,找伍红梅问问清楚就知道了。
罗芳芳又把地上的鞋底捡起来,她似乎并不着急去找伍红梅问清楚,虽然这个伍红梅离她家并不远。
“爱国,你今天是来我们家提亲的吧?想好了没有啊?真的愿意到我们家来当上门女婿?”
“什么?当上门女婿?”
我直接跳了起来,三姑并没有这样说。
在我们这里,只有窝囊废才会把自己‘嫁’给别人。
我们家只是穷,我还算不上是个窝囊废,等我夹黄鳝卖了钱,也要去干大生意。
见我这么大的反应,罗芳芳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除非它是一块可以塞进嘴里、或者穿在身上的东西。
“我准备给你做双新鞋,你喜不喜欢?”
脚上的解放鞋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我朝罗芳芳点了点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