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像是昨天死的。还有你,新甲胄呢?!”
矮壮汉子身后,出现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兵,询问柳州兵卒。
三个汉子回头,见是个和善老卒子。
估摸着也是被门阀压迫的老兵,否则如此年纪,还要当个鸟毛的兵。
“一个昨天突围死的,一个刚刚被上官杀的。”
“何方贼将,敢如此草菅人命?”
“大楚官军,梅朝远!怎么?你敢砍他,我追随你!”高瘦的汉子眯着眼道,
“老兵,我劝你少管闲事,这里是军中,杀了你就说是突厥人杀的,死无对证,你敢咋的。”
“但也别怕,这般作威作福的狗贼,嚣张不了多久。”
“依老子看,罗浮山是要完蛋的!”
……
几名柳州郡兵,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
跟老卒抱怨了很多。
军饷克扣,兵力不足,上官喝兵血。
甲备不齐,兵器很多年没换了。
这特么能打赢才有鬼!
若不是回老家,也没地种,脑子被驴踢了,来当楚兵?
山林。
寒风。
圆木排成的大寨墙,中间用胚土填满。
有一处城楼,段渊行至此处,略作休息。
山风带起段渊的锦衣,发带随风乱舞。
梅太师眼眸深邃,了望大好河山。
“先生今日,似乎不一样!”
清河的话,打断了段渊的思绪,他微笑着回眸道。
“崔小书生!为何啊?!”
“今日先生很自信,眼眸有光!”崔清河郎朗道。
“哈哈哈!”
段渊眼眸中都是喜爱,慈爱的抚摸清河的脑袋。
这个孩子,天赋不同凡响啊!
生于钟鼎之家,如此聪慧,将来不知能不能比得上周云!
“这些年,各级将官贪腐太过厉害,军中战力大打折扣。”
“各地官僚,欺压百姓,更是惨绝人寰。”
“先生今日要教政法吗?”崔清河眼眸清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