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恩怨情仇都已经过去了,如今都与我无关了!连最为牵挂和真心爱着的人都留不住,何必要计较那些成年旧事!”慕容瞻说着深深的望一眼馥良。此刻他不再想要卷入那些个无趣的争斗了,便不想再多说。
馥良低下头,直接走到了灵儿的身边,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慕容瞻看着她淡淡的动作,心里一阵怒气。馥良心里盘算着,告诫自己千万不可放过那千年之久才等来的一段情,可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芸儿,快快将灵儿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她的伤已经耽搁不起了!”馥良伸手将灵儿抬上自己的轿子。
唐徵忽然拦住馥良,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沉寂的脸。瞬间,慕容瞻的心却是一紧。
“既然一切都是你设的局,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不如自己死了不再让你为难的来一命抵一命!”唐徵冷眼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肖天翔,最后才决绝的闭上眼睛,没有再等肖天翔再说一句话便拔剑自刎。
灵儿的心跟着也是一沉,却听见唐徵对自己说,灵儿,今生欠你的太多,黄泉路上我会陪你走到头的!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灵儿也渐渐的合上双眼,泪水轻轻滑下。
肖天翔蹙眉,思绪还没有跟上就被自己的儿子来了个下马威。
“哈哈哈,一生追求冀盼,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啊!”肖天翔大笑一声便消失在了当场。
“圣女陛下,你快看看,慕小姐她好像不行了!”芸儿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馥良蓦然转身,看到她抱着孩儿的手正在慢慢的松开,缓缓的往下垂去。
馥良接过孩子,却已经找不到刚才还在旁边的天忖,她便顺手将孩子扔到慕容瞻的手里。慕容瞻慌忙的接过那小小的一个人儿,心里有些紧张,都不敢细细的去看,但心里还是生着闷气。
“主子,我细细问过我父亲了,他说他当时真的没有到过中丹,也没有杀死锦大少爷!”芸儿腾出手来,这才慢慢的凑到慕容瞻的身边轻轻说道,她也希望慕容瞻会放过自己的父亲,毕竟她世上就只剩那一个亲人了。
“是谁!”慕容瞻眉峰一动,眼中出现一丝狠厉,一双臂膀依旧僵硬的环抱着那个小孩儿。
“王爷你就不要再问了,那个人就是已经躺在了地上的唐徵啊!我已经注意他的行踪数月了,当时没有揭发是因为怕他狗急跳墙,会大开杀戒啊!”唐拓迷人的一双小眼睛里满满的是得意,然而看到慕容瞻极其冷淡的反应之后,他还是渐渐地暗了下去。
慕容瞻自然明白唐拓的用心,只是他这次早作准备,也是帮了不少忙的,少说也减了一些没有必要的杀戮。
馥良闻声轻轻的扫一眼慕容瞻,却始终都没有说话。慕容瞻轻轻的回望着馥良,其实是想要征求她的意见的。
“芸儿,灵儿还有救!”哪知馥良淡淡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慕容瞻的心一沉。
“是,圣女陛下,芸儿这就给她施针止血!”芸儿还没有来得及说就不得不速速的转身,走到那宽敞的轿子里去。
慕容瞻听到灵儿还有救的消息,眉头也微微的舒展了一些。将灵儿的孩儿交到于郑成的手里便大步走到唐拓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干人便一前一后的往皇城里去了。
馥良淡淡的瞥一眼慕容瞻,眼中万千的愁思这才相互缠绕着出现。再看周围的一片狼藉,死的死,伤的伤,一颗豆大的泪珠轻轻的滑落下来。
“芸儿,过一时叫人去找个客栈,你且到里面好好的看着灵儿的伤势,呈交国玺的事就我一个人去吧!”馥良轻轻的合上眼睛,手中紧紧的攥着灵儿渐近冰凉的手,心里也是冰凉一片。
“可是,圣女陛下……我……”芸儿很是难为情的抬头,看到馥良痛绝的神色。
“芸儿,以后不再有什么圣女,也不再有什么陛下,天下一统也只有一个主儿了!”馥良叹息,将芸儿还没有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是!”芸儿应一声便低头认真的替灵儿扎着针。
“王妃娘娘,你们可一定要尽力救救灵儿啊!”于郑成在旁边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于大人,如今已经是天下一统之时,难道你就不想着昭告一下自己的身份?”馥良眉眼轻挑,反过来问起了于郑成。
芸儿心里一喜,若如让这个人做了皇帝,也许自己救活慕小姐之后还能求他饶恕自己的父亲呢!
“志不在此,心便不在此,何须图那小小的名利!之前也想过去争的,只是先前已经给锦兄弟承诺,此生再不争夺,那便不可再提身份之事!”于郑成轻轻的一笑,他这次却是在奇怪这个伶俐无比的女子怎么就没有看透自己的真意。
“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就能放心的将灵儿托付给你来照看了!”馥良轻轻一笑,两只闪着亮光的眸子被藏在了密密的眼睫毛里。
于郑成大窘,脸上也开始发热,他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被那个女子赢了,她那是在变着法的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