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战过后,黑衣男子面色惊恐,只手提剑只有慌慌后退的份。
适才还猖狂无比的黑衣人已经所剩无几,慕容瞻一只手抱着昏厥的馥良,一只手提刀瞬即砍倒一地的人。其他武林门派掌门也好,手下弟子也好,都只是默然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在看一场极其精彩的表演,没有谁敢站出去阻止或者也没有敢走出山庄的人,六合掌事已经是惊慌过度,但是处于如此的境地,逃也不是,等也怕只有在等死了,于是眸光忽变,低声召唤来身旁的常功。
“万元初年,助唐氏夺得丰阳,之后便消失的人可是阁下?”黑衣男人忽然试探的问俯下身来查看怀中女子伤势的凤眼男子,只见他如刻如雕的脸上毫无表情,但看不清他隐藏在剑眉下的如漆黑眸是否也如此淡漠。
“神诀不在此地,还请各位速速离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一个个贪婪的嘴脸!”慕容瞻并没有理会黑衣男人的质疑,而是环视四周,狠狠的瞪着围在庄园内的武林各派。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就知道神诀不在此处,看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武功不凡,定不是武林中人吧?“方丈最终还是壮着胆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若不想死就赶快走!“慕容瞻怒吼一声,随即便有一股极其冰凉的寒气在他四周迅速扩散开来,众人皆惶恐,虽有不甘,但不得不离开,于是各派都速速组织弟子离去。
“六合派的掌事是哪位?“正当常功组织好将要离去的时候,后面那个如同魔鬼一般的声音如期传来,常功握在手中的宝剑忽然落地。
“不知大侠有何吩咐?“常功平复一下心中的慌恐便坚定的看向慕容瞻的眸子。
“你就是六合掌事?“慕容瞻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怪他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敢来伤害他的良儿。
“正是在下!““交出解药,不然马上让你人头落地!““这……“常功不自主的望一眼掩藏在众弟子中的掌事,掌事使劲的向常功摇头,常功心下惶恐,难道此时掌事还想利用解药换得神诀吗!
“快交出来!“未经常功考虑,一瞬的功夫,那男子便已经将刀抵上他的脖子。于是常功战战兢兢的向慕容瞻递去一只小小的瓷瓶。
“吃下去!“慕容瞻从小瓶中倒出一颗药丸来递到常功嘴边,常功便迅速的吐下去,轻轻的朝慕容瞻眨眨眼。
”快给姑娘服下,再过一时怕是要毒发身亡了!“常功轻声道,慕容瞻微微蹙眉,随即便放开抵着常功的刀。常功长长的呼一口气,然后立马下令离开山庄,此后却是一脸无比轻松的神色。
子坚,子巩一直站在一边神情淡漠,只是当慕容瞻毫不顾忌的抱着馥良走进屋内的时候,他们两人皆是锁眉轻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如今的主子已是不同往日了,成大事者若是有了牵挂,便会变得软弱无力。另一边青竹门的弟子盯着那个英俊的少侠抱着自己的师姐去了屋内,更是一头雾水,只有湘竹愤恨的双眼里似乎要冒出火花来。慕容瞻只顾得去救馥良了,可竟然也没人注意到湘竹还被黑衣人所控制着。
慕灵与锦刹互相望一眼,然后轻松的相视一笑。
仅剩的几个黑衣人架起飞轿便消失在青竹山庄的后山,锦刹抬眼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然看到那个黑衣男人阴森的奸笑,待再看时,里头显然是王妃的大师姐湘竹,于是又陷入深思之中。
雕花木门紧闭,子坚子巩无奈的守在门外,仅是主子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入。
自从昨日师姐受伤被那个神秘男子抱进屋里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看到二师姐,心中无比担忧,于是在一大早备餐送走要回王府的慕灵等人之后,便端着茶饭去找馥良。
“姑娘,请留步!”子坚冷冷的说。
“大哥你就让我进去吧,你们的主人那么厉害,还怕小女子伤害他吗?”月儿低声请求道。
“可是主子说了,谁都不许进去的。”子巩难为的看着眼前那个蓝衣女子。
“你们那什么主子啊,我告诉你,我二师姐可是允?王妃呢,叫你们家主子不要妄想,允?王,你怕是见都没见过吧,本姑娘今日就告诉你,他可是丰阳的战神,让他知道了你们主子不让我师姐吃饭,他一定会将你们打得满地找牙的!”月儿见横在门前的两人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进去,情急之下便搬出王爷来示威,子巩却早已掩饰不住面上的笑意,尽管子坚生来一副冷像,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在心中偷笑。
“难道姑娘见过允?王吗?”子坚故作惊奇的问道。
“哼!吓着了吧,告诉你啊,我师姐的夫君可是无比威猛的,他的功夫绝不在你们主子之下!”月儿见势仰头骄傲的讲起师姐的夫君来,竟然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央求人家进去看二师姐的。子坚兄弟暗自互相点点头。
“哎呀,你们就让我进去吧,你们的主子是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一个女子,还是让月儿去伺候二师姐吧!”
“既然这样,姑娘就进去吧!”子坚淡淡道。
“真的?”月儿的眸子忽然变得无比晶亮,她是没想到会那么容易,看来还是王爷的好吓人。子巩立马笑着点点头,月儿便轻轻的推门进去,生怕太唐突了会激起那个男子的愤怒,然后在一个闪神间自己也许会如同昨日那些人一样身首异处吧,越想越害怕,进来之前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些。
“良儿,你快醒醒吧,本王不允许你这样昏睡这,你睁开眼睛看看本王可好?”忽然从床榻上传来一声男子沙哑的说话声,月儿迅速停住脚步,心中无比惶恐,此人怎会是王爷,怎么又是王爷。
慕容瞻望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心中难耐至极,她如此苍白的脸,曾数次出现在他的心中,到底让他不明白的是心底如此脆弱的这个女子为何一定要装出一副淡漠的表情来坦然面对别人的伤害呢?
“良儿莫怕,等你醒了以后本王会好好待你的,不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了!““为夫会给良儿自由的,良儿,你醒来看看为夫,为夫真的好想你!“说到最后已经是温柔得让月儿满身颤栗的暖暖情语,可是他刚才说他是师姐的夫君,莫非他才是允?王,月儿站在原地更加不知所措。
慕容瞻轻轻的抱起馥良,将她的头揽到自己的怀里靠着。
“王爷说话算数?“馥良忽然在慕容瞻的怀里轻轻的说道。
“良儿,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本王还以为那六合掌事给的解药是假的!“慕容瞻立马推开馥良上下仔细端详起来。
“王爷不必担心,馥良无事!只是王爷这样吵闹,馥良也没得一个清闲觉睡啊。“馥良看着慕容瞻紧张的神情,心下便觉得好笑,堂堂冷面战神允?王如今却变得如同一个孩童一般,也不知这是何种兆头,且心下也是一柔,早就习惯了这个霸道的怀抱,馥良双手拦上慕容瞻的腰,突然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边呆愣的月儿。
“月儿?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馥良脸上的笑容立刻换成尴尬,很不自然的迅速推开慕容瞻紧紧的怀抱,然后冲月儿笑笑,脸却是火热难耐。
“良儿莫要害羞!“说着慕容瞻不顾馥良的躲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我,我,师姐,真的,月儿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月儿放下手中为馥良准备好的早饭,便红着脸冲出屋子。
“王爷不要怪月儿,她是我最疼爱的小师妹,她定不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的!“馥良紧张的望着慕容瞻忽然变得深不可测的眸子,心中不免担心他要对月儿不利。
“本王已经说过,以后再也不逼迫良儿干不想干的一切事情,既然她是良儿的师妹,那本王就相信她。“慕容瞻忽然又再次温柔的揉揉馥良的发丝。
“多谢王爷!““好了,看来师妹是来送饭的,良儿躺得时间也长了,不如下来吃点东西吧!“馥良看着桌上的尽是她爱吃的东西,便欣慰的朝慕容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