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安早就预料到齐王那厮一定会来找虞昭帮他治病。
虞昭亲自将他给弄残了,怎么可能又返回帮他?
萧承安掸了掸身上沾染的灰尘,“真是不凑巧,虞小娘子与太子妃离开,回京了。”
“回京了?”
幕僚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她不是还要留在这儿为三皇子与齐王世子治伤么?他走了,三皇子和世子怎么办?”
“这儿自有太医院的人来瞧,陛下与齐王都不着急,你倒是先来质问上了?”萧承安神情肃穆,沉沉看向幕僚,“王叔若是生了病,那就去找御医,来这儿追着一个小娘子不放,是何居心?”
那幕僚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不该再纠缠下去,没有法子,只能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
京城。
尚清清穿着翟少棠送来的浅绿色衣裙,头戴珠花,额点花钿。
翟少棠考完进士考后,日子颇为自在,尚清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每日都痴缠着他,与他相见。
翟少棠虽胸有大志,却也拒不了女色,除却外出会友,就是和尚清清厮混在一起。
现下的尚清清气色越来越好,颇有一种备受滋润过后的妩媚娇态。
她涂好口脂看着黄铜镜中的秀气女子,轻轻一笑,以手抚摸自己的肚子。
“孩儿,你争气些早点来,我们才能从这里搬到翟侯府。”
尚清清打扮一新,披上大氅,就朝外走去。
现在看着她离开院子的人并不管她进进出出,只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跟着,不许她去除了自己住的院子之外的其他地方。
路上走着,迎面遇到了两个下人。
“又有人上门来求小娘子治病了,小娘子可真厉害!”
“这才哪到哪儿?我先前在冯郎君那伺候,听说小娘子以前在肃州,那可是顶好的大夫,一手银针出神入化,多少病入膏肓之人都在小娘子的手下活了下来!”
“这个我知道!上次那个谁?京城外的一个小郎君,胸腹难受,就是小娘子给扎好的!”
尚清清听着那两个下人的对话,脚步越走越慢。
虞昭给那么多人看过病,那是不是早就与许多男子有染?
尚清清眼底浮现一丝鄙夷,虞昭荤素不忌,竟然还给那些成亲的没成亲的男子看病。
还是脱掉衣裳袒胸露乳的扎针!
这么劲爆的消息落入她的耳中,尚清清怎么都要利用一下。
思绪便转间,尚清清有了计较,唇角勾着笑,加快速度出了虞宅,往外走去。
曲江宴。
文人墨客最爱来的地方。
三层高楼,木柱林立却不遮挡视线,雕梁画栋,暗香浮动。
乐师拨着琵琶,胡女穿着细彩薄纱,白皙腰肢露在外,赤足站在高台上,旋转飞舞。
“我就说这曲江宴要比他处热闹,太子妃与你一回来,在这儿用饭赏乐最是恰恰好。”柳白薇与尚三娘子身穿胡服做男子装扮,得意炫耀着。
虞昭和太子妃甫一到虞宅,就被柳白薇和尚三,尚四两个小娘子相携带着来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