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二人别过南霸天兄妹,前往常山郡。
再一次经过那个三岔路口,赵子晋想起那天的战斗,感觉就发生在昨天,异常凶险,毕竟是自已出师以来的第一场大战。
肖云拍拍赵子晋的肩膀,说道:
“老表,怎么样?江湖不好混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哎,可不是,师傅常常教我们要有慈悲心,可是别人并不会感谢你的慈悲心,只会变本加厉。”
“对咯,江湖就是这样,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杀人多了既没有快感,也没有痛苦,想的更多的是自已活着,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已和家人。”
肖赵子晋若有所思,对肖云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表这身修为想来也是来之不易,不经历风雨,不能见彩虹,我学到了。”
那天被破坏的茶棚又开起来了,这三岔路口人来人往的,生意说不上兴隆,但是老板也能养家糊口了。
二人进去坐下,老板直接端上来一壶茶,不管是谁,只有一种茶,要求不能太高。
肖云见这会儿人不多,问老板:
“诶,老板,你是哪里人?为何敢一个人在这里开茶棚?不怕别人打劫或者误伤?”
老板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不怕?没办法,官府的税赋太高,辛苦一年到头种的庄稼,到头来还不够过冬的,在这里开个小茶棚,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养活老婆孩子,有时候倒霉碰上江湖打杀,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也有好心的正义之士,走时候放点银子。”
看来老板肚子里的苦水还真不少,肖云只是问了一句,他就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
赵子晋看着肖云,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世道这么难。
两人解了渴,放下一百两银子,骑上马,一下就没了踪影。
转过几个路口,半天时间,肖云和赵子晋就到了常山郡城中。
两人牵着马,边打听何家庄边走。
“何家庄?你说的是城北的何家庄?”
“正是,听说他们家的皮草生意很好呀?”
“那可不,他一家就垄断了整个常山郡,所有猎户都卖给他兽皮,何员外为人很好,价钱给的高。”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大拇指。
肖云听了感觉还行,就喜欢和耿直的人做生意。
赵子晋问肖云:
“老表,你看天快黑了,我们直接去何家庄还是歇一晚明天去?”
“那就歇一晚吧,明天一早再去。”
二人找到一家客栈——明月客栈,住下。
“小二,上好的酒菜来一份,吃了住宿,上好的房间给我安排两间。”
“好嘞,客官,请稍等,马上就来。”
肖云和赵子晋喝着小酒,品尝着常山郡的特产美食,没得说,很不错。
半夜时分,肖云被街上打骂声吵醒。
“二狗,你踏马的不知道规矩?还敢将打的猎物卖到外县去,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大爷,饶命呀,我也是没办法,老娘生病了,急用钱,你们老是一季度才结账,我老娘等不及呀。”
“我管你什么情况,何老爷可说了,你这样的发现一个弄死一个,不然就坏了规矩。”
“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给,这是卖虎皮的钱,就当孝敬你们了,求放过啊。”
“去尼玛的,你当老子是要饭的?弟兄们,给我弄死,明天挂到城门口示众,我看谁还敢私卖兽皮到外面去。”
肖云听见何老爷三个字,来了兴趣,飞到屋顶看热闹。
刚到屋顶,肖云看见赵子晋也在,低声问道:
“耶,老表,你也在?是不是想思涵想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