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痛,可还是为他处理该处理的。
两人身边,有干净的纱布,她很认真的在为他处理,他的视线依旧,可是,他终于动手了。
“你刚刚的梦里,有我。”
什么?
她的手停住了,不止因为他的手在自己的手腕处约束着。还因为他刚刚的话,她的梦,他如何得知的。
“卑职不知王爷所说何事。”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
说实话,他的脸,真的是很好看,她,自愧不如啊。
“不知便不知了,本王也没有时间与你多论。”
“恩。”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撕开纱布,看到他的伤口,确实有些问题,不过,她真的没有救他的方法,是两个有洞的伤口,她知道,应该是箭。
说起梦,她也想到了,只是梦里的他,不只这两个伤口,她拿走原本的纱布,重新按着记忆中的包扎方式,为他包扎,即使需要半拥抱他。
在她眼中,他不过就是一具活体。
反而是他,看了许久,她的脸上不曾有过一丝的羞怯,手法娴熟的包扎,用起刀来,也是一样的娴熟。
她不一样,早就明白的。
“你在傅家生活的不好?”
听得她问,傅湘君白了他一眼,“还好。”
他受伤的恐怕不是身体,而是脑子。处理好,她又为他拉好衣服,谁让他大爷是天生的让人家服侍,她就好人做到底,不想其他的了。
“王爷,早些休息,明日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怀里的东西,还在,便放心了些,退回到了刚刚的位置,蜷缩在一起。
入夜比较凉,她的背朝着他,仍然能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可是,她是傅湘君,看着透过破旧的窗子透过来的月光,她的眼睛一直都睁得好大。
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她开口,“王爷,我可以唤您的名字吗?”
才刚刚闭上眼睛的某人,因为她的话,而睁开了眼睛,一脸的平静,眼中却是不解,随后缓和,点头。
“可以。”
“凌慬,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被秋落然的人追到,我就煮饭给你吃。”
“恩?”
“这是何意?”
凌慬难得一脸的蒙圈,他不大明白她的说法,自己也并不缺做饭的人,如果她表达的是其他的意思,他希望她说明白一些。
傅湘君不再说话,他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只听到了均匀的呼吸。
随后,他朝门外守着的人唤了一句,守在外头的人便进来了一位,他短短的吩咐之后,便挪了位置,在她的身边,睡下。
结果,才皱眉嫌弃地上铺设的席子不够柔软,便听到她说,“受伤的人,就应该好好的休息,而不是乱动。”
她转身过来,侧身对着自己,眼睛却是紧紧的闭着,也不看他。把他推平,与他吩咐道,“安心睡觉。”
他双眼炯亮的看着布有蜘蛛丝的屋顶,很像看看身边这位。眉头早已皱得不行。
她没有睡着,一直都知道他是神秘的,也听到了他的话,她想了很多了,选择换一个方式,总之都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