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问清楚了情况,便让李忠把管家伍平带下去。
张铭忍不住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他们如此针对我,我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后天,我打算亲自去诗坛一趟,正面会会这些士子!”
戚景通心中一紧,急忙询问道:“公子,参加诗会的都是士子,您难道要一路打过去?恐怕传出去后,您就要被千夫所指了!”
大明士子的地位很高,就算张鹤龄是个伯爵,也不能随意动手。
张鹤龄自信满满道:“当然不用,我打算以诗会友,与他们谈论诗词歌赋,在文化上碾压他们,然后怒斥他们固步自封,腐朽僵化,才不配位!”
“噗嗤!”王华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到张鹤龄投来质疑的目光,急忙道:“我作为士子,一般不爱笑,除非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
张鹤龄接着说道:“最后,我打算亲自写几篇诗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羞辱一番他们。好好的让他们看看,大明文学的天花板是什么样的!”
“噗嗤!”
“你又笑什么?”张鹤龄瞪眼看向戚景通。
“咳咳,公子,我也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张铭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诗坛又不会给你发请柬,你该怎么进去呢?”
张鹤龄便回答道:“这就要靠刚才那个管家了,我带两个人伪装成家仆,提前混到园子里,等到诗会开始后,我再突然现身发难,必然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一个人,能行吗?据我估计,此次诗坛最起码会有三五十人到场,到时候一哄而散,谁又能管你说的是什么呢?”
“张兄啊,这就要靠你了,你不是认识一些地痞流氓吗?让这些人堵住大门口,只要能拦住一会儿士子,大事可成矣!”
张铭连忙摆摆手:“我可不掺和这件事。”
张鹤龄顿时不屑的骂道:“我就知道,不光是你,还有你爹英国公,平日里最喜欢和这些士子交往了,从来就不敢得罪他们。也罢,既然你不敢,那我自已来,枉费咱俩的交情了,从今割袍断义!”
张铭吓了一跳,皱眉道:“我并非不敢……只是怕惹出什么大事。”
“只不过十几个地痞流氓,能惹出什么大事?懦弱无能,就当我张鹤龄从前瞎了眼,真不知道,像你这般畏手畏脚,以后上了战场又能如何?”
张铭顿时涨红了脸,大声道:“莫要羞辱我,后天,我给你准备三十个军户,堵住园子大门,若是士子从别处逃走,那我可管不着!”
“哈哈,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
张鹤龄揽过他的肩膀,哈哈一笑。
翌日,张鹤龄前往垂拱殿,一脸悲戚,认真的向弘治皇帝行礼:“拜见陛下,臣欲要返回老家,还请陛下恩准!”
弘治皇帝看着他,皱眉道:“此地又无外人,直接称呼朕为姐夫吧,这样显得更亲切。怎么,你为何要返回老家呢?”
“陛下,京城已经没有臣的容身之地了!”
张鹤龄平静的抬起头,将李梦阳等人密谋一事和盘托出,叹息道:“臣受人污蔑,已经无力自证清白,还请陛下恩准臣的请求啊!”
弘治皇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文人竟然筹划了这样的阴谋,眯了眯眼道:“用不用朕插手?”
“陛下岂能因私废公?”张鹤龄又叹道:“陛下啊,臣欲要前往诗坛,把事情全都说清楚,争取一笑泯恩仇,与士子们和解。”
“能行吗?”弘治皇帝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