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一层歉意,很是抱歉。
时淮生抬头看时漫,眼里尽都是温柔,他伸出手轻轻拍她的手背,挤出一抹笑容说:“跟你没关系,只是时家已经不再是时家了,但孟家却还蒸蒸日上,晚柠就算再喜欢我,可她家人呢?她家人不会介意吗?”
时漫沉默听着,却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是啊,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困难,远远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些,还有更多更多。
不仅仅是孟家,还有傅斯年。
……
傅家别墅。
二楼,傅斯年还站在落地窗前,只是手里多了个红酒杯,他始终盯着窗户外,幽邃深沉的眸蕴着深深的漩涡,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这时,周临推门进来了。
“傅先生,太太已经离开了。”
傅斯年举起红酒杯,将里面的酒给喝完了,他嗓音沉沉道:“我能看见。”
语气似乎是不悦,情绪也很难琢磨。
周临走到身后,很是疑惑追问:“傅先生,今晚为什么要让太太离开啊?”
这个问题,周临同样好奇。
傅斯年回过身,将红酒杯给重重按到了桌子上。
灯光灼目,他眼里却阴沉一片:“一个心不在这里的女人,强留又有什么意义?”
周临不解:“那先生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呢?”
傅斯年又背过身,好久以后,他才说:“她还欠着明月一条腿,我让她离婚,就是遂了她的心愿,让她好过的事情,我绝不愿意做。”
周临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试探说:“傅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你喜欢上太太了呢?”
傅斯年回头,扫向周临的眼神凛冽又噬人:“不可能,我恨不得她去死。”
他的答案,也说得毫不犹豫,相当果断。
周临的声音很小很小:“可你明明那么在意。”
傅斯年愣了一下,随即话锋一转说:“今晚上,不是你比较在意她的安危吗?”
周临下意识的往后退,赶忙解释说:“傅先生,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敢觊觎太太呢?”
傅斯年狠狠睨了周临一眼,越过他就往书房外面走:“少猜测我的心思,我傅斯年谁都可能喜欢,就是唯独不会喜欢时漫。”
赔给明月,一条腿吧
孟家鸿门宴的事情过后,时漫安宁了一段日子。
只是,她从新闻上了解到,孟家的股票下跌到一定的幅度后,就没再下跌了。
由此可见,傅斯年还是没对孟家下死手,只意在惩戒。
可安宁的日子,永远只是暂时的,不会一直下去。
这天,时漫下班后到了傅延廷的病房,却意外发现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