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屈辱,她如果不受,余光煦就会让时家人受。
时漫伸手,就要握上余光煦鞋尖的时候,傅斯年忽然起身,一把拽起时漫,踢开他刚刚坐的凳子,阴沉着面庞,一言不发就出了包间。
很明显,傅斯年是生气了。
众人看一眼余光煦,又急匆匆起身离开。
周临却并没有走,等大家都走了,他才看着坐在座位上还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余光煦说:“余先生,这一次的事情,你确实过分了。”
忽然,余光煦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筷子丢在桌子上,扭头就愤愤的盯着周临说:“斯年要真是想为我报仇,就应该杀了时家所有人,而不是打着欺负的幌子娶了时漫!”
心生怜悯,被人绑架
面对余光煦的怒意,周临却并不害怕,他坦坦荡荡,直直接接的跟他对视着,镇压着。
“傅先生为了你,做的伤害时家的事情还少吗?你口口声声说着要杀了时家人,时家让你入狱两年,他们就应该死吗?”
余光煦站起身,愤怒揪住周临的衣领口:“如果不是时乾,我会入狱两年吗?你大度,你能原谅,我也要跟着原谅吗?”
周临将余光煦的手扳开,随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余光煦道:“不管说什么,你今晚都做过分了,冤有头债有主,但时小姐是无辜的。”
余光煦大笑一声,随即笑意一收就止:“无辜?谁不无辜?我不无辜吗?我当初为了救傅斯年,差点丢了这条命,我入狱两年,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当初要不是我出手救了他,他还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吗?”
周临一步步逼近,眯眼凝着余光煦的微表情:“你是救了先生不假,可先生也给了你荣华富贵,而当初工地的事情,也难保你心里没鬼,究竟真相是怎么样的,我相信你恐怕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余光煦听着这话,那股子痞劲儿上来了,腾地一下踢到一旁的椅子上,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他满是不满的瞪着周临:“你顶多就是傅斯年身边的一条狗,你还跟我叫嚣上了,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他裁了你?”
两个人彼此震慑着、威压着,谁也不让谁。
早在公司,周临就听过余光煦的传言,已然都是一些不好的声音。
可仗着当初的救命恩情,余光煦向来是在傅斯年的地盘耀武扬威,只是他也懂得收敛,但也只在傅斯年面前收敛。
周临不跟余光煦对峙,转头追出了包厢。
船身晃动两下后,又回归了平静。
余光煦坐回在狼藉的桌子旁,盯着一桌
子基本没怎么动过的食物,心里头想到时家,就起了杀心。
害过他的人,就不应该再活着。
……
时漫被傅斯年粗暴的拽下了邮轮。
深秋的河岸边,风凛冽过来时,隐约有些刺骨了。
时漫就穿着单薄的一件吊带裙,冻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