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的哥哥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沈湄立刻将经过娓娓道来:“今天中午吃了饭,我回到财务室,发现郑敏芬坐在里面。。。。。。”
沈南琛听到中途,沈湄被郑敏芬让人抓住,轮流抽耳光的时候已经快听不下去了,愤怒地捏着拳头,耐着性子听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真是无法无天了!害了你一次,以为你好欺负,还想来第二次,当她权家在云岛一手遮天吗!”
“好在恣扬来了,多少也出了口气。”
沈湄说着话,心里却替权恣扬担心着,很想打电话问问他那边现在什么情况,然而又怕贸然打过去妨碍了他,想着他知道她记挂着,会尽快回家的。
“站在我们的角度,打了郑敏芬,自然是解气的,但是这样一来,你就跟郑敏芬结的仇更大了,她要是逮到机会,不会给你活路的。”沈南琛若有所思地说着,一脸忧心忡忡,“权恣扬还是冲动了些,这次的事不知道怎么收场。得罪了郑敏芬就等于得罪了权家,以后你们怎么办?”
“哥哥觉得恣扬做错了?”沈湄感到沈南琛在怪权恣扬,而且有些畏惧的意思,心里多少有点闷闷不乐。
“我也不能说他对或者错,只是觉得他当时不够冷静。”沈南琛听出沈湄的不快,补充道,“不过在那种情况下,换做我也未必能做到绝对理智。”
他回想起接到沈湄电话,却没听到她说话,然后听到电话那头的状况的紧张,还有上楼,看到她身处险境,还有脸上惨状的揪心,换做他,对付起郑敏芬来,未必会比权恣扬克制。
沈湄听着沈南琛的话,心有所感地说道:“所谓理智,有时候不过是并不那么在意而已。”
沈南琛深看了沈湄一眼,止不住点头,心里是赞同沈湄这种说法的,通过这次的事,也能感觉出,权恣扬对沈湄是真心实意的,在意程度,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只是他嘴上仍旧不愿意承认。
见沈南琛不说话,沈湄沉吟了一下,接着讲道:“我想我是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动手打郑敏芬的。虽然我们都怀疑郑敏芬不是他亲妈,但到底不能完全确认,出于人伦,他不便动手,却又不愿就此放过她,所以让我动手。我跟郑敏芬没有血缘关系,由我动手,少了心理障碍。”
“湄湄这么快对权恣扬就这般了解?”沈南琛饶有深意地看着沈湄。
沈湄有点不自在地避开沈南琛打量的视线,转移话题:“幸好哥哥今天来得及时,不然我们恐怕都难以脱身,只是,连累哥哥失业了。”
“我是你哥哥,你现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你跟我这么生分干什么?权恣扬可以为你跟家人对立,我难道不应该为了你跟他们划清界限?”沈南琛的语气明显有些吃醋。
知道沈南琛不喜欢这个话题,沈湄想起什么,转而问道:“对了,哥哥,我记得昏迷前,看到权重带了人来了,你是怎么带我离开的?后面是不是你报的警?”
“权重大概是接了郑敏芬的电话,让人拦截我们,就在我们快被抓住的时候,孟浪带了警局和媒体的人过来,然后让我先带你回来,还叫了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沈南琛简单地讲述了经过。
“也就是哥哥并不知道恣扬怎么去警局的?”沈湄下意识地追问。
“湄湄最想问的估计就是这个问题吧?权恣扬应该快回来了,到时候让他自己跟你说吧。”沈南琛有点不悦地说道。
沈湄心里涌起些歉意:“对不起,哥哥,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在你心里,权恣扬的地位早已超越了我。”沈南琛有些怅然地说着,站起来,“湄湄躺着好好休息吧,我下去看看。”
沈湄看到沈南琛这样,心里有些难受,却惊讶于他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