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越模糊,或是越明亮,越显得英俊。
“哥哥。”她唤。
他没反应。
杜若蹑手蹑脚起来,擦干净水珠,又摘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后背磕破了?”周宴晖不知何时睁开眼。
她迅速穿好睡衣,迈出木桶,“你偷窥我。”
“有什么可偷窥的。”他不屑,“旺仔小馒头。”
“你是帝王蕉。”她比划小拇指。
男人脸色一沉。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会发育,会长大的嘛。”
周宴晖懒得计较,“明天陪姑婆看黄梅戏。”
杜若甩着发梢的水珠,“戏台不是拆了吗?”
“有一个戏园子,没窗户,姑婆不常去。”周宴晖抢过毛巾,摁住她,“坐好。”
他褪下睡衣,杜若捂住胸口,“兄妹授受不亲。。。”
周宴晖力气大,控制她,“谁亲你了?”
脊背裸露,一块淤青,“磕哪了。”
杜若指着门,“门栓。”
老式木门,没有锁,有木栓,她没注意,磕骨头了。
“毛躁。”周宴晖下床,洗了热毛巾,敷在那块淤青,“疼吗。”
“疼。”
她以为他会讲几句好听的。
“活该,下次还磕,磕出血。”
杜若向后踹,“我不需要你弄了——”
他闷笑,“小短腿挺利索,会尥蹶子了。”
睡衣松垮,灯火微醺,照得春光乍泄。
浑圆饱满的蜜桃紧贴着床沿,压得扁了,白花花,粉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