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骑马来了?”舒春华问浑身湿透的衙内。
衙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傻笑着说:“马车跟在后头呢!”
“套车多耽误工夫,这点子雨算什么?”
“而且天这么热,我就当纳凉了!”
话落,马车来了。
方永璋连忙搀扶舒春华上马车,他也跟着钻了进去。
方县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家叉烧打伞护着大姑娘上马车,老父亲挺欣慰的。
这臭小子还知道跟未来的媳妇献殷勤,还算不错。
他等着叉烧护了未婚妻再来给他遮雨,毕竟牢房门口到马车能停放的地方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结果,不肖子竟然收了伞,钻进马车里就走!
方县令的胡子都气歪了!
车上,舒春华拿帕子给他擦拭脸上的雨,他坐的地方,脚下已经汇聚了一滩小水洼了。
方永璋羞涩地把脸往她面前凑:“你离我远点儿,别身上也挨湿了!”
舒春华笑着说:“沾湿了,我也当纳凉了!”
方永璋:……
学小爷说话啊!
两人相视一笑。
方永璋把舒春华到家,舒春华没让他走,而是让人烧水给他洗澡,找出一套给舒满仓做的,他没有上过身的衣服穿。
她亲自去厨房给方永璋熬姜汤,梁氏跟去帮忙,把下人给打发了。
“衙内怎么淋了一身的雨?”
舒春华搅和着锅里的姜汤,眉眼里都是笑:“他带着伞去监牢接我,嫌弃套马车耽误时间,就自己骑马先走了。”
梁氏一听这话,便跟着笑了起来:“这孩子……”
“人不可貌相,外头的传言真是害死人啊!”
舒春华:“传言也是因为他自己立身不正,在我们还不认识之前,他确实是个成天不干正事儿的浪荡子!”
梁氏叹道:“是啊,可见这个人都是会变的,端得看你想不想变!”
“对了,你们去牢中是看杨县丞那个狗官去了吧?”
舒春华颔首,笑容变得飞扬起来:“娘,他死了!”
“自己解了裤腰带吊死了!”
“真的?”梁氏闻言惊喜不已,杨县丞就是压在她心口的一座巨大的山啊!
压得她喘不过气。
压得她噩梦连连!
姚木匠一家就是仗着有他撑腰,才会肆无忌惮的地虐待小山!
梁氏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