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牧青竹进了屋子打算关房门时,却偶然看到了许疏印身上戴的玉佩。
“等等。”
牧青竹身子狠狠一僵,不可置信地想去碰那玉佩。
许疏印眸子半眯,洒金扇合住,点在了牧青竹的手背之上,“你认得这玉佩?”
牧青竹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激动,看看玉佩又看看许疏印,“你,你和这玉佩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他眼眶微红,看玉佩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故人。
许疏印看着牧青竹的模样,心底生出几分猜测。
牧青竹是长公主的故人,那和他娘是不是也……
怪不得长公主听完他想做什么后,只写了封书信,言辞凿凿说牧青竹脾气古怪,几乎不可能答应。
“你说话啊,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牧青竹上前两步,两手死死捏着许疏印的胳膊,仔细地观察着许疏印的眉眼。
姜柠不知道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傻乎乎的看着玉佩,“你这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许疏印难不成还能和牧青竹有所交集不成?
许疏印摩挲了两下玉佩,“玉佩之主,乃是我娘。”
“你娘……”
牧青竹满眼诧异,再度打量了一遍许疏印,“你娘……”
他闭了闭眼,一滴泪随之落下。
“那,那你怎么会成了如今模样,竟还给那个罪魁祸首当奴才?!”
许疏印看了眼姜柠,握住了牧青竹的手,隐晦提醒道,“都是上一辈的事了,我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请牧先生出山救治昌帝,牧先生可愿意?”
牧青竹很快反应过来,姜柠应该不知实情。
他心中五味杂陈,久久说不出话。
半晌后,牧青竹不错眼地盯着许疏印,“你当真决定好了,要救?”
许疏印无比笃定,“不错,我要他活着。”
只有昌帝活着,他有朝一日才能去亲口问问,当年的他任由当今皇后冤死他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还想等那个人孤苦伶仃,无人可信时,再问一句,这些年来,他可后悔?!
“好。”
牧青竹苦笑两声,“一切都是我欠你娘的,既然你是她儿子,我便将这个人情还给你。”
一旁,姜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牧先生,你和他娘还是旧识?”
这也隔得太远了吧,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姚县,看上去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了,你身不在局中,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牧青竹长叹一口气,“你们等着,我回屋收拾些东西我们便可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