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私下里都快想破了脑袋,就是没想出什么。
不久后,姜柠动作突然一停,小心翼翼问道,“那个,你不会是我娘的私生子吧?”
这个猜想刚一出来,姜柠就莫名觉得颇有道理。
毕竟她娘以前也对许疏印有所耳闻,每次说起总是不屑。
可上回在南岭亲眼见过许疏印后,却性情大转,对许疏印和对亲儿子一般,更是亲手给许疏印做了糕点。
现在回了京城竟还是一样,而且二人神神秘秘的,她实在没法不怀疑。
许疏印嘴角抽了抽,被姜柠这般脑回路给惊呆,“你不如将你这想法同你阿娘说说,看她什么反应。”
姜柠眼神飘忽,“那不行,我娘定然会直接动手。”
许疏印低低笑起来,“还挺有自知之明,少瞎猜了,你猜不到。”
翌日,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
上早朝之前,许疏印特地回了趟掌印府,顶着卫言幽怨的目光将事情安排了一下,又命小桂子带着人亲自去了趟侯府,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这才不紧不慢入了宫。
养心殿上,叶虎一脸愤慨之色,当着朝中大臣的面对许疏印进行了体无完肤的抨击。
“陛下,实在不是微臣挑拨离间,实在是许掌印太过目中无人。您下令命微臣彻查郡主杀人一事,臣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啊,可许掌印却三天两头来我刑部找事,这些也就罢了,微臣咬咬牙也就都忍了,可是昨日!”
说起来这个,叶虎就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生吞了许疏印。
“昨日,他竟命人绑了微臣的儿子,还给微臣传信,意思便是若微臣不为郡主翻案,他就打算要了微臣儿子的性命啊,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话音落下,养心殿上就是一片哗然,连昌帝都是一副意想不到的模样。
国舅上前,“陛下,许掌印仗着有您偏心,这些日子是愈发有恃无恐了,还请陛下肃清朝纲,给众臣一个交代啊!”
昌帝眉头拧在一处,“许疏印,你同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疏印轻咳两声,在众人注视下慢吞吞上前,眼皮微垂,竟是直接跪到了地方。
“陛下,微臣有错。”
叶虎一副得逞激动模样,指着许疏印道,“陛下您看,他亲口承认了!挟持朝中大臣家眷,罪无可恕,还请陛下降罪!”
卫言又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受不了许疏印装模作样,“人家许掌印话还没说完呢,叶大人怎么就这么着急,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你……”
昌帝叹气,也多少知晓许疏印是什么样的性子,颇为无奈道,“好好说话,先起来。”
叶虎焦急,下意识看向国舅,发现国舅此刻脸色也不是很好。
许疏印抿了抿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微臣不起,叶大人和国舅空口白牙,平白往微臣脑袋上扣了那么大一个罪名,微臣哪儿敢起来。还什么劫持叶大人的儿子,叶大人自己儿子丢了不去找,怎么就算在我头上了,更何况我要他那儿子作甚,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叶大人那儿子随他,丑得惊为天人,微臣就算想要个儿子也不会绑他的啊。”
叶虎额头上青筋乱蹦,在周围克制的笑声中怒吼出声,“许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