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
长公主和姜侯爷带着姜止行已到达养心殿前,刚一来就听到了国舅的屁话。
长公主从来也不是好惹的人,最近正好因为姜柠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尽数发到了国舅身上,“我鸣鼓申冤,乃是此案存在冤情,怎么就成了国舅口中的求情。国舅一没看到柠柠动手杀人,二未参与刑部审案,为何如此言之凿凿,还是国舅看不得我姜家的好,想置柠柠于死地?!”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国舅一噎,“老夫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长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长公主冷笑一声,“我看咄咄逼人的应该是国舅才对。皇兄刚过问此事,你便迫不及待让皇兄定罪,难道不是怕我来了,此案再有波折?”
说罢,长公主郑重其事地跪在大殿中,冲昌帝磕了三个头。
她身后,姜侯爷和姜止行也一并跪下,神色坚定。
“陛下,臣妹今日要状告刑部尚书叶虎欺君罔上,草菅人命!”
昌帝微惊,“永安,怎么回事?”
叶虎伸手擦汗,连忙跪下来,“陛下,微臣一直恪尽职守,从未有长公主殿下说的这般啊。”
国舅在旁帮腔,“长公主殿下,您无凭无据便来状告当朝大臣,是否有些不妥啊?”
“谁说我无凭无据!”
长公主掷地有声,“陛下,还请陛下容许臣妹请上证人。”
昌帝眸子微眯,扫过殿中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却是问起了许疏印,“许疏印,你怎么看啊?”
许疏印躬身,“微臣以为,此事事关郡主,又沾染了人命,自要审理清楚给众人一个交代。既然长公主殿下今日鸣冤,便该请证人上来同叶大人分说个清楚,免得朝中乌烟瘴气,凭着空口白牙便能给人扣上一顶帽子。”
昌帝点头,“将人证带上来吧。”
叶虎心中不屑,他早就将此案办成了铁案,人都下葬了,还从哪儿来的证人,不过是胡搅蛮缠罢了。
是以,一直到证人被请至养心殿前,叶虎都是一副笃定模样。
直到——
“这……”
殿中众人看到被两人抬上来的尸体,皆是大惊失色。
混杂着泥土和尸臭味道的尸体被摆放在了大殿中央,有些文官刚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跑到旁边干呕。
昌帝明显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幕,“这,这是什么人?”
长公主缓缓起身,“回禀陛下,此乃那个死去的妇人。叶大人一直声称苦主不愿给他娘进行尸检,甚至直接下葬入土为安,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人命关天,叶大人一个刑部尚书在未查清楚死因之时,竟草草定罪。臣妹本不愿插手此事,可叶大人摆明了要置柠柠于死地,臣妹不得不管,便擅自请仵作验了尸,陛下,这妇人根本就是死于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