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带着江可乐成功的脱离那个家,那么,将来,不仅是她个人对这段婚姻的脱离,还有江可乐对爸爸的依赖感脱离,更有她们对已经原来生活的全部脱离。
但这,不是一件易事,也不是一件短时间内就可以解决的事儿。
可是,既然决定了,就绝无回头之路。
她要狠狠地斩断江正祁这根又臭又长的绳子,才能踏上前往新目的地的船。
方雒仪知道,此刻,姜程程的心里百味杂陈,难以言说。
谁都不想把自已最不堪的那些全部展露在别人面前。
最好的闺蜜也是如此。
她一把把姜程程搂过来,温声在她的耳边安慰道:“程子,不怕,有我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了自已,为了可乐……”
姜程程靠在她肩膀上,已经泪如雨下。
她喃喃:“嗯,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夜,两个人依偎在窗前的地毯上,相互搂着睡了一夜。
*
周日下午,周钦宁夫妻俩终于回了柳江,老陈去机场接。
周继燊也难得可以松口气,火速帮罗坦坦收拾好所有的东西,送回了周家。
周母让他留下一起吃饭,他也回绝了,自已又开车回了悦海公馆。
今晚,他还要去望江阁。
才六点,肖斯喆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
“哪儿呢?”
“悦海公馆。”
“晚上七点啊,别忘了,我还带了两瓶好酒,晚上喝个够的。”
肖斯喆风流公子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身边连个长期固定的女伴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谈恋爱结婚,没影没边的的事儿。
用他自已的话说,那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牵也无挂,自在又潇洒。
因为从小就看到家里人是如何在酒局场跟人虚与委蛇,所以他们自然也是熟知一些名利场的规则和道理。
肖斯喆这类人就尤其擅长跟人打交道,甚至可以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底色。
可是周继燊却懒得应酬这些?
他从小便被教育要接周氏的班,喜怒从不形于色,也不会轻易表露自已的一些想法,更不习惯穿行于那些所谓的霓虹酒场。
他自律有度,不爱酒也不贪杯。
“嗯,一会儿过去。”
肖斯喆极其会察言观色,他看周继燊心情不错,这才开口。
“那个,继燊,我听欧海文说,邢韵……好像也去。”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出口,在电话那边静静等着周继燊的回话。
周继燊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