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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抿紧成直线,弯下腰将她放去褥上,不待她想逃便一把摁住。
袁瑶衣只觉身子被重重压上,胸腔中里的空气被挤了出来,头发晕眼一黑。腰间的手没有离去,还是紧紧圈着,只是掌心托去了后腰窝那儿,带着她去贴合他。
她伸手推着,带着鼻音地声音一遍遍:“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詹铎扶上她的脸颊,拇指抹着那两瓣红艳的软唇,“我是你的夫主。”
说着,他落下唇去,掳获上她的开始碾磨。
袁瑶衣眼睛瞪大,承受着那带着怒气的惩罚,舌尖和唇轮番在他的齿间磨着,血腥气很快在彼此口腔中蔓延开。
“嫁衣?笑话!”詹铎在唇齿交融间,一声讥诮。
那大红色实在碍眼,他一把抓上床头的嫁衣,给扔出了床去。
嫁衣如同一片红色云彩,借着那不小的力道在空中滑过,最后刮在了桌子的一角上,同时扇灭了那盏灯火。
房中陷入黑暗,正月十四的月光明亮,从那道敞着的窗缝进来,正洒在桌面的一角。因为昏暗,所以房中那交缠的呼吸声便格外明显。
床帐在嫁衣扔出去的同时,被男人的手挥落,彻底将这方柔软的小天地笼住。袁瑶衣徒劳的双手还在推拒,腰间一松,那是香罗带被抽了开,然后微凉的手探入,握上了她的腰,那手指收紧的力道让她不禁战栗。
黑暗中的视觉变弱,身体的感知却变得更加明显。
垂下的帐子,外间微弱的灯火,耳边的粗粗的喘气,口舌的疼感,推不开的禁锢,被压住的身体,这一切的一切恰似几月前在周家的那一晚。
袁瑶衣如木头般僵硬住,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如决堤洪水,汹涌而来,将她彻底淹没,无法呼吸。
“瑶衣……”詹铎唤了声,发觉一直抵着的那双小手无力垂下去。没了这份阻力,便轻易分开了她的双膝,他托起她的腿弯,更与之近了几分。
隔壁刘嫂家,几个人坐在桌前说话。
“这么说,以后彭家的药堂归彭家大郎?”连婶喝了一口茶,问道。
刘嫂点头:“我是这么听说的,以后彭先生会将药堂给大郎打理,毕竟是长子嘛。”
因为先前答应过帮着打听彭家情况,今晚坐在一块儿正好说了。
“那也理所应当,”连婶应了声,又道,“只是私心里,想让我家娘子日子好过些。”
刘嫂道声可不是,笑着道:“左右是成亲后都会分家,单看彭先生怎么安排。若心疼小儿子,会多分些田产,也是一样的。”
连婶点头称是,可心中仍不免多想。
彭家的药堂将来归大儿子,那彭元悟以后靠什么过活?在镇子上再开另一间药堂吗?毕竟他也只会行医。
可若这样,兄弟俩不免就会生出竞争来,到时候关系恐怕好不了。而且,大多数人会认老药堂,也不知新开的是否有人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