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了,只要他担下所有罪名,他就给他一笔银子,放了他的奴籍,让他离开京都。
只要过了今晚!
“江卒,你可认罪?”司监得话威严中带着些许冰冷。
江卒低下头,认了下来。
“是!”
司监摇摇头,一脸痛惜。
“既然如此,江肃,人,你自己处置,只要这钱必要要回来。”
“是,司监放心!我一定让他把钱交出来。”
江肃带着江卒回了房间。
江卒跪在地上,说话声中带着哽咽。
“公子,奴才不是有意要骗您的!我只是想着先借用……”
“行了!”江肃打断他的话。
“公子……”江卒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刚刚司监可是说了,要把钱还回去。
钱已经花完了,怎么还回去?
除非公子愿意补上。
江肃不愿意多言,打发江卒下去。
因此,江卒并不知他怎么想的。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大亮了江卒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被站在自己床边的人吓了一个激灵。
“公子?”
“醒了?醒了就下山一趟。”
江肃扔过来一包东西,稳稳落在他怀里。
江卒早有预感,也没有意外。
他算了冒名拿了书院的钱,书院怎么可能还愿意留着他。
江卒麻利地起来,把包袱背上,给江肃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公子,江卒不在,您要好好照顾自己,江卒铭记公子大恩,以后也会时时为公子祈福!”
江肃背对他站立,始终没有回头,江卒也不强求。
奴才为主子顶罪本就是常事,况且这件事一开始本就是他自作主张。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奔赴新的生活,江卒还是很开心的。
现在书院的人还不多,江卒一路走过去也没有遇上几个人,等到终于出了书院大门,江卒回头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地继续下山离开。
这一次,他依然没有马车,可是心里不再压抑,这下山的路却轻快了许多。
江卒一走,书院门口就走出来两个人。
赫然就是杨景洪和那个车夫。
“公子?就这样让他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