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退后了一步,像是踩空了一步般,差点倒了下去。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医生见面前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双好看的眼眸里布满了水雾。
他在心里叹息,这样一个好看的姑娘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但是他身为局外人,自己也自然做不了什么其他的办法。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放弃吧。"
白清浅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瞪大着眼睛像是要将他吃了一般:"你们做医生的怎么回事,不应该是治病救人为主,怎么还劝人放弃的。"
她攥着拳头,看着这张的脸,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医生也被她的巨大反应吓到了,他顿时也没了好脾气:"给你一个意见而已,你自己想吧。"
白清浅咬着牙。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负担不起的巨额代价。
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晚上十二点,父亲终于被推进了重症室。
白振华被打了镇定剂,终于被安稳的推入了重症室,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形如枯槁,浑身瘦的像是干柴一般,白清浅只能从旁边的床旁监护仪里微弱的折射反应来看出自己的父亲还活着。
她一酸鼻子,差点哭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父亲并不喜欢自己哭。
父亲那张慈爱的脸,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自己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放弃他。
可是,这笔钱自己还可以从哪里拿呢。
白清浅绝望的想,母亲早逝,从小父亲就是自己的依靠。
她蹲在地上,心里生出了几分绝望,不知不觉中,看着父亲平和的一张脸,仿佛是已经死去了般。
她掏出了电话,把电话打给了一个人。
电话被接通,她忍着声音里的哽咽说道:"喂,你好是中介吗?"
事到如今,除了家里的那套房子,自己也别无他路了。
出了医院,白清浅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街上被灯光昏暗的打着,过路的车辆匆匆驶过,目的地只有同一个方向,那就是家。
可是自己已经沦落到要将房子卖掉来拯救一条人命的地步。
白清浅不认命,但是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点作用都没有。
白清浅和中介简明的说了情况:"我家里现在是出了事情,所以迫不得已得把房子卖出去,你看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帮我推售出去吗?"
电话那头的话语很官方,白清浅将头发缕上去,皱着眉道:"我们家那个地方面积虽然不大,但是装修还算好。"
她丝毫没有注意,后面有辆车子在慢慢的跟着自己。
阿成看着前面那道迷茫的背影,有些担心:"老板,白小姐的情绪看起来不是很好。"
车子后边,男人的侧脸犹如刀削一般,他薄唇紧抿着,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人的背影,橙黄色的暖光打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丝毫温度。
黑暗的车子中,男人的俊脸犹如刀削般,轻启薄唇:"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