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我实在无话可说。”
他喃喃出声,面对眼前这个自己爱到极致的女人,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就连韩若夕都坚信,自己是无辜的。
可她,作为自己最亲密的人,却那么不信任自己。
“为什么不解释了?给我说话!”
“没必要解释,就这样吧。你不信我说的,解释再多没用的。”
他放下了电话,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监狱里走。
内心,犹如被一把钢刀,在狠狠活剖着。连呼吸,都在发痛。
“周一鸣!”
她就那么定定看着他离去的步伐,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瘫软地倒在了一旁,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凳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随后几天,周一鸣的父母也来监狱里探望了他,二老情绪非常激动,吵着嚷着要去见莫白的亲人。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作为莫白唯一的亲属的姜知阮,早已去到了莲城。
在莫白父母的墓前,足足跪了一天一夜,妄图祈求着他们的宽恕。
“莫莫,对不起。伯父伯母,我也对不起你们。是我没照顾好她,是我太自信了……”
她跪在了墓前,一遍遍磕着头,脑海里,全是莫白出事前的那个画面。
矛盾和纠结,在她脑海里不停盘旋。
孟妙妙是昨天下午走的,早上给姜庭深打了个电话后,对方还在询问为什么姜知阮没回去。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估计还在墓地。
果然,当她开着车赶到时,仍然见着她跪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祈求着宽恕。
“知阮,够了,你别这样了。莫白本来就有抑郁症,不是你的问题!”
她赶紧把她拉了起来,昨天莲城下了雨,她身上还有些湿。
直到抱着她,才发现她身上的温度,简直高得吓人。
“你发烧了?知阮,看着我,我们得回去了,这样下去,你身体熬不住的!”
“妙妙,我该怎么办?我没办法了,这份谅解书,我签了,真的对得起莫莫,和她的父母嘛?”
前几日,保险公司的人找到她,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她高额保险的受益者。
她举着那份谅解书,手都在颤抖。
心里的矛盾,不言而喻。
签了的话,对不起他们一家人。不签,周一鸣会面临三年的有期徒刑。
兴许是孟妙妙从没见过姜知阮那么脆弱的一面,她搂着她,也不知如何安慰。
“知阮,你很爱一鸣的对吧?不然,你不会来莲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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