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发丝散落在他胸膛,黑与白色交织的给谢长卿增添几分妖冶的气息。
他的肤色白皙得透明,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碎掉的玉器。可偏偏他眉梢带着几分冷意,孤冷又厌世的感觉。
若是忽略他的孤冷与厌世感。
他长眉秀目,俊美至极,令人不敢与他对视。
她的视线与他视线重叠在一起。
从他一双眼眸中看到一丝含笑又轻柔的目光。
她将目光移至一旁,省得这人待会又在狂,得意在她面前说着,自己在看他。
虽然他是长得有点好看,但是,她手里有钱,想要什么好看的小倌找不到。
扁了扁嘴。
只见他坐在床边,将自己的手拉了过去。
她想从他手抽离开自己的手,却见谢长卿认真的紧紧攥紧自己的手。
手中拿着一瓶似曾相识的白色瓷瓶,他指尖轻抚在药瓶里挖出一点,轻揉在自己手腕上。
他的手劲比自己的大,反正自己也挣脱不开他的手,见他只是给自己抹药。
索性便顺着他。
她的视线恰好落在谢长卿半开衣衫的腰间。
腰腹上一块白布缠在上面,打结处还系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看着自己这个小蝴蝶结,可爱又别致与谢长卿矜贵又厌世的气质,很不相符。
嘴角微弯。
手腕被他握在他起茧的虎口处。
指尖抹上药在自己手腕上。
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药香。
疑惑问道:“王爷,你刚刚给我抹的是紫云膏吗?”
“嗯。”谢长卿低声回应着。
“四月二日,是王爷将紫云膏送到韩家吗?”
“没错,是我。”谢长卿知道她想问什么,便承认道。
那日,看见她和离时后背被被血水浸透,心中略有不忍,回到王府后。
便让老头抓紧时间熬制出一罐紫云膏。
将紫云膏送进韩府。
韩相宜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而且,他当时是以谢公子身份帮自己。
那时他们也仅是萍水相逢的人。
“想帮便帮了。”
谢长卿将药抹在她手腕上那一圈红印记上,看着那圈红色印记正在慢慢淡化掉。
他承认自己从那时候,便对她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