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咯洛士兵工厂的“火山爆发”完全超出了博军城防司令部的预期。
按照先前的预判设想,博军城防司令部预计咯洛士兵工厂防御区,再不济也能抵挡敌军进攻至少48小时以上。
此处不但驻扎有博军足足2个营的兵力防守,连带还部署了坦克、步战车等重武器,反坦克炮和无后坐力炮等固定阵地防御武器更是一应俱全。
博军城防司令部在战前就开始处心积虑地经营此地,并将其视作重点布防区域加以重兵把守。
有现成的坚固掩体和防御工事加上足够强大的重火力,应该说博军城防司令部起初预估的坚守至少48小时并不算离谱,甚至本应就该如此。
怎料周正不按套路出牌,根本就不走按部就班的重火力压制、步兵进攻,或常规炮兵与导弹轰炸战术。
直接祭出了扫雷车这种在非洲大区前所未见的“攻城大杀器”,将爆炸当量超2吨的爆破索盘到了博军的脑门顶上。轻轻一按起爆按钮,便能将整栋厂房连同半径上百米之内的一切物体化作尘埃飞灰。
就方才从咯洛士兵工厂传来的那强烈“地震波”,位于城北的博军城防司令部也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凭借司令部现有的勉强电力支撑,抄起无线电与有线电话一通嚷嚷、反复确认的博军指挥官这才搞清楚。
眼下,整个咯洛士兵工厂厂区,已被“不知名的敌军武器”夷为平地,全部4座厂区主建筑无一幸免、尽皆化成一堆冒烟废墟。
失去了核心防御工事后,厂区外围的博军防御支撑点根本无力再战。
通常来说的“支撑点先垮,核心阵地坚守”眼下打了个颠倒,变成了“核心阵地先垮,支撑点独木难支”,成了字面意思上的“中心开花”。
缺兵少炮又得不到增援,驻扎人数少了就十几人,多了几十人、不到上百人的兵工厂外围支撑点,很快就被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的阿尤克少校指挥部队连续攻克拿下。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原以为还会打一会儿的外围支撑点,几乎来说就没有爆发什么像样的战斗。
在己方坦克掩护下进攻的安德罗部队战士们冲进屋里一看,这才发现目所能及视野范围内的所有博军,不是正躺在地上哼哼、就是已经被震成了七窍流血的尸体,还有些则是已经乖乖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缴械投降。
“太可怕了,你们到底用了什么东西轰炸?简直太可怕了!我不要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立刻投降!”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博军士兵那叫个“伤心不已,哀嚎不断”,对于这超出现有认知的骇人武器恐惧到了极点,一边哭、一边恳求着面前冲进屋来的安德罗部队战士能放自己一马。
对于肉体上的杀伤本就难以承受,对于精神上的毁灭则还要为之更甚。
押着这名已经被炸到精神崩溃、浑身软烂如泥,连站都不站不稳,得让两个人搀着扶着才能给弄走的博军士兵,将之俘虏带离后。
安德罗部队的随队军医和瓦格纳的战斗军医,没多久也响应呼叫前来,进到这处已经被安德罗部队占领的外围据点内检查一通,基本把每个倒地不起的博军伤兵都过了一遍。
但绝大多数都没有施以医治而是不断摇头,简单检查完情况后随即由瓦格纳的军医出面,来到了阿尤克少校与安德烈上尉面前做报告。
“情况如何?”
回答阿尤克少校问题的,只有瓦格纳军医的缓缓摇头。
“浑身打寒颤、哆嗦,大小便失禁、瞳孔放大、五官出血,各种特征差不多都凑齐了。”
“典型的颅内出血高压反应,再加上多脏器内出血。这些人大多数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是血管破裂,别说是野战医疗,就是把他们拉到莫斯科中央临床医院,大概率也得死9个才能救活1个。”
“。。。。。。就是说他们都没救了,只能这么等死是吗?”
大抵能听明白这话是啥意思的阿尤克少校还在做最后确认,得到的回答只有瓦格纳军医的缓缓点头。
“可以提前挖挖埋尸坑之类的,这是唯一能做的事了。对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任何处理,用药也只是浪费,情况就是这样。”
“。。。。。。”
曾几何时,这些被活生生震死的士兵,还都是与自己同军为伍的战友,眼下却落得这么个七窍流血而亡的悲惨下场。
倒不是同情敌人,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一旁的安德烈上尉多少也能看出阿尤克这复杂表情中的异样,随即示意军医可以先离开下去,紧接着便向身旁的阿尤克开口。
“以后这种情况还会经常遇到的,我理解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