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完了不值一提的附带伤害情况,仍未离去的作战参谋显然还有话要说,随之开口。
“博纳特的部队已经向我们发来严重抗议了,上校。基祖城城防司令部指责我们的无差别打击大量杀伤了他们的部队,导致他们的战斗伤亡激增到“可怕的程度”。他们的指挥官表示会向上级控诉我们的行为,做如实汇报。”
“呵,那就让他们汇报吧。有些人不做尝试就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失败,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能力何在,让他去做好了。”
一边低头翻看着作战参谋递上来的报告文书,一边兀自嘲讽开口的斯蒂文上校,已经无心再管这些在他眼中的“毫无意义”之事。
把时间耗费在这上面纯属浪费时间、与贻误战机无疑,随即将手中的抗议报告撂进了垃圾筐里开口回道。
“博纳特那边的所有工作我都已经做好到位了,基祖城城防司令部没有权力向我们提出抗议,他们唯一需要且能做的便是尽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我会告诉博纳特,让他下达进一步的指示命令。无需理会这垃圾一样的抗议,做你该做的事,有新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的上校,我这就去办。”
下达完命令的斯蒂文挪回视野,望着面前显示屏上实时从战场上回传并显示的各种作战信息、部队情况,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些“国际贱民”的胜券在握已经跃然脸上。
稍晚些时候的另一边,位于基祖城北部市区的博军城防司令部,也收到了来自未来科技部队指挥官斯蒂文上校的亲自回复。
望着打印出来的文件上白纸黑字写明的回复内容,堪称字字诛心、句句带血。
气得快咬碎了牙齿的城防司令部司令——安卡托少将,当即便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杂种、混账、人渣,毫无人性的垃圾!”
“这些该死的外乡人就和他们的祖宗一样嘴脸丑恶、无耻!杀了我们的士兵还指责我们的不是,说我们连抗议的权力都没有,他们怎能、怎敢、怎好意思说得出口!?该死的杂种!”
被博纳特亲自下令委任为城防司令的安卡托少将几欲暴走,一旁的参谋长见状赶紧上前开口劝解。
“司令,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事情已经做了、结果也已经发生了,无论未来科技那边说什么,我们都得为进一步的行动部署做好准备,你打算怎么做?”
“。。。。。。也是,你说得对。”
火头就那一阵、几乎说过就过的安卡托少将很快冷静下来。
尽管不按套路出牌,完全脱离了非洲大区战场游戏规则的敌人,已经给超过36小时没合眼休息过的安卡托少将,造成了巨大量的精神打击和成吨的信心伤害。
但这“愈挫愈勇,输了再战”的勇气,从前政府军时代便已参军服役,从一名伞兵一般兵干到如今少将军衔的安卡托少将还是有的。
服役超过30年的职业生涯要是连这点失败都吃不起,那应该说博纳特是瞎了狗眼,才会把基祖城这么一处战略要地的防御任务托付给他。
事实情况显然并非如此,从怒火中冷静下来的安卡托少将听从参谋长的建议,快速思考起接下来的应对方案,不多时便给出了自己的计划。
“调整防御部署,将市政厅临近街区的驻防部队全部撤下来,后撤之后收缩防御、增强兵力密度。在第四至第六街区重新组织防御,完成后进入待命状态,视战场态势发展再行作战。”
“什么?这。。。。。。司令,这么做好吗?可以吗?”
被安卡托少将的非比寻常命令搞得完全出乎预料,这么做等同于完全放弃了夺回市政厅建筑群的可能,再往大了说就是完全弃守基祖城中心地带。
不确定这么做是否可行的参谋长一脸忧心忡忡,思索再三之下还是决定要尽到自己的职责,最后提醒一番。
“司令,博纳特将军亲自下令要我们务必死守基祖城,与城共存亡。就这么主动放弃最重要的市中心地带,是否太过草率了?也许,也许我们可以配合未来科技的部队一起行动,从侧面策应他们的攻势,从西北、北、东北三个方向上同时进攻,这样或许胜算更大。”
“况且,我们没有被允许弃守市中心地带。一旦博纳特将军追查责问下来,恐怕——恐怕我们整个城防司令部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承担不起,你应该理解。”
参谋长的确言之有理,但这不代表肩负城防司令一职的安卡托少将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或者说正因能考虑到参谋长说的这些问题,才会说出方才所言那番话来。
“未来科技的这帮狗东西根本不视我们为友,为了所谓的“打击效果”,情愿拿我们的部队当诱饵来把敌人引入轰炸区,让我们的部队纠缠住敌人再一起葬身火海,他们坐收渔利只顾着最终收人头、捞战果。”
“他们敢想敢做,把事情搞到了这一步,那我又为什么要再把他们当做盟军?”
不待一旁闻言的参谋长说些什么,已经打定了主意的安卡托少将只顾沉声下令。
“不用再说了,上面如果追查下来,我会站出来主动负起全部责任。”
“且不说敌人,未来科技这一轮打击至少造成了一千四百人以上的我军与平民伤亡,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从敌军开始进攻到现在,损失在市政厅建筑群的完全失联番号足足有3个营之多,我们还有多少“3个营”能被未来科技这帮狗杂种当成钓鱼的鱼饵使用?你别忘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只要他们能下得了手就会一直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