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再去听听有没有别的啥新鲜事,先这样。”
借着倒酒上杯的动作轻声低语、有说有笑,听不见具体话音光看这动作和面目表情,估计还以为这酒保姑娘是在谈论什么让人羞羞的趣事一样,再加上老牙这厮也是一脸不正经,更是衬托到位。
不把周正当外人的酒保姑娘从老牙这儿领命离开了,看似是忙着去伺候下一桌喊酒的客人。
听闻方才这番对话的周正若有所思,紧跟着发问。
“伊琳娜是你的人?”
“嗯,俄联邦对外情报局特工,入行三年的新人,不过各方面表现还可以。女人有些时候比男人更有用,尤其是干我们这行,小姑娘聪明伶俐我就收下了,不过真正有意思的是她刚说的那话。”
端着原汁原味的沃特噶给嘴里灌了一口,用握着酒杯的指尖暗暗一指不远处某桌的老牙继续说道。
“那个飞机头穿皮夹克的,杜克。奥尔兰,陆战队员,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侦察营上尉。被上级当成脑残送进军人疗养院里关了两年,出来以后就开始干大事了。”
“谋杀、劫狱、帮派火拼、大宗毒品和非法武器交易,多项一级重罪。按你们中国的历史来算,这王八蛋足够从宋朝蹲监狱蹲到现在,是FBI通缉名单的榜上大哥。”
“所以到俄国人开的酒吧说事会更安全一点?对吗?”
咧嘴一笑之余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摇晃着手中酒杯的老牙继续慢悠悠地朝周正回道。
“随便他犯了多少事、扛了哪些该是他不该是他的重罪,我不感兴趣也不在乎。”
“但这家伙手底下有一群亡命徒,很多都是和他一样从军人疗养院里出来的前PTSD康复者。”
“没人知道他们在那鬼都不愿意进去的地方遭遇了什么,不过就我这儿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起码这些人还没疯到见人就突突的程度。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好歹会听,只是看心情决定听的多少而已。”
“他们干的营生是杀人越货,什么货值钱他们抢什么,毒品、武器、医疗药品和珠宝黄金,有次甚至抢了一支石油车队。偏偏还很少有人打得过这帮“武装康复者”,这就是群好勇斗狠的疯狗,一嘴獠牙上满是沾着人血的口水,基本没人愿意去主动招惹他们。”
“所以,你跟他们有生意往来?”
杯中之酒喝干了的周正示意续杯,不过这次换成了柠檬水。
刚刚从另一桌客人那儿忙完回来的伊琳娜,带着甜美如邻家少女般的微笑接过杯子开始干活儿。
知道其真实身份后的周正不免有些另眼相看,而一旁老牙的诉说则仍在继续。
“他们经常找我买点情报,出手阔绰是一方面,其实我也不在乎他们这点钱。主要是这帮疯子杀人越货不看对象是谁、只看货值不值钱,连博纳特的货之前都栽在这帮人手里过,最后追查不到这帮人的下落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有时候想办某人但我又不方便出手,那就告诉杜克说某人富得流油,时间、地点、人物、具体情况,全都告诉他。他不但会满心欢喜地替你把人办了,还会给你一大笔钱当情报费,听上去是不是很不错?”
“。。。。。。行吧,你觉得行那就行,我随意。”
之前还从没听老牙说起过这种“玩法”的周正耸了耸肩,真正要说的重头戏这才开始的老牙继续笑道。
“刚才伊琳娜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们的杜克上尉准备干一票大的,但是手头还缺点人,就到我这儿来联络点志同道合的亡命徒一起发财。”
联想到刚才伊琳娜说的话中细节,猛然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的周正当即回道。
“等等,你是说,杜克要带人去劫那批北约货?”
“嗯,恭喜你答对了,理解的不错。”
“我刚就跟你说过,杜克和他手下这窝疯狗从来不看下手对象是谁,只看货值不值钱、有没有需要。这大兄弟时常挂在嘴边的名人名言是“反正我们早他妈死了,再死一次算事儿吗?”。”
“米凯尔是另一支雇佣兵队伍的头头,澳大利亚人,手底下有一百多号人。最近你跟安德罗冲着博纳特和未来科技一开干,很多人的安保需求直线上升,米凯尔的生意顺势越做越大,结果跟杜克的人起了点摩擦、闹了次小冲突。”
“米凯尔知道这伙人不好惹,就派人带了两箱票子过去登门道歉。结果杜克把送钱的人杀了、钱留下,然后把送钱人的脑袋割下来、把身子剁了塞进装钱的箱子里,原封不动给米凯尔送了回去。要米凯尔把他那一百来斤肉洗干净,等着他上门剁成这样。”
“米凯尔死不死我管不着,这土澳罪犯的后代就没给老子的生意孝敬过一分钱,私下里还骂我是莫斯科兽人。所以我不介意他早点去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杜克要干米凯尔但手里缺点武器弹药。”
“这帮疯狗跟流寇没什么两样,没有稳定补给、走哪儿算哪儿,但嘴又挑剔的很,一般的武器装备他们还看不上,只要高端北约货。平时不大好补充、市面上不容易买着,这次正巧来了批北约货给他们做战前补给,杜克早就惦记上这事儿了。”
很显然,老牙说这么多绝对不可能是跟周正讲故事、说废话,能把这么一件事说到如此详细的地步那就足以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