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洛维琴科这儿问问情况,兴许能打听到点不一样的消息,只见稍事思索后的苏洛维琴科很快开口。
“阿尔西姆嘛。。。。。。最近情况有点,复杂,可以这么说吧。”
“本身发生了那种事之后,瓦格纳现在的情况就够乱了,遭到了很多质疑、怀疑、甚至是不信任。虽然这和他们非洲分部没啥关系,但是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难免的影响。”
“我在出事后的第一时间打电话问他情况怎样,他跟我说不怎么好,正在忙着安抚部队情绪、保持凝聚力。把国内发生的那些事给同志们解释清楚,先稳定军心,不能在敌人四处捣乱的情况下内部出乱子。”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还没什么,阿尔西姆有这个能力,能搞得定,我相信他。”
“可麻烦的是阿尔西姆家里也给他打来电话了,他那中将老爹为了这事非常生气,要他立刻离开瓦格纳返回空降军服役。本身阿尔西姆就是转隶的,他的档案还都在空降军留着,有他父亲经手很快就能把他给弄回去。”
“可惜阿尔西姆这小子倔得不行,本身他是挺怕他老爹的,结果这次父子俩直接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阿尔西姆坚持要留在瓦格纳,至少要等把局势稳定下来、能交接出去了再说以后的事,就这么把烂摊子甩出去走人不是他的风格。但是他老爹为他的前途着想,认为他继续留在瓦格纳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强硬地要他立刻放下手边的事赶紧回国。”
“嗯,然后呢?结果方便透露下吗?”
越听越上头的周正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啥、是何结果,而苏洛维琴科这边也没觉得有什么忌讳,随之说道。
“结果是父子俩人谁都说服不了谁,在电话里吵崩了。”
“阿尔西姆给他爹放话,要他爹有本事就派人坐着运输机来把他绑回去,否则他不会临阵脱逃。老头子气得连高血压都犯了,第二天都没去上班,也还好不在前线上要不然得出大事。这还是听我妈打电话跟我说的,她还去阿尔西姆家帮着照顾了老头子两天。”
“所以现在情况就是这样,父子不和搞冷战,有段时间都没通过话了。”
“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但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哈?帮忙?”
这下又轮到周正懵逼了,好在苏洛维琴科接下来的话语紧跟着开口。
“我想请你有机会了当面劝劝阿尔西姆,让他别跟家里的老头子再这么较劲儿了。好歹是现役中将还坐在实权位置上,再这样下去哪天被他气到因病被迫退役了,这结果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我这趟来叙利亚估计有段时间走不开了,再见到他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肯定是有机会当面见见他,尖齿那家伙轻易又不动弹,整天窝在他那酒吧里不是捣鼓情报就是跟客户煲电话粥,想来想去就只能拜托你了。”
周正当然是很想帮这个忙,毕竟自己跟阿尔西姆关系处得也还行,遇上事了能帮则帮也是应该的。
只是这家务事上的帮忙,倒是让周正颇有一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理解,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但,我该怎么帮忙?我意思是我怎么劝阿尔西姆,见到他后我该怎么说?”
“很简单,我了解这小子。他也是那一时半会的脾气,等他火气下去了自己会冷静思考,肩膀上扛着中校衔的人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话音未落之余稍稍一顿,想了想决定就这么办的苏洛维琴科继续说道。
“你就跟他说,劝劝他,让他给家里打个电话,给老头子道个歉。可以不说公事,只说父子俩之间的事,他们不止是空降军里的上下级更是生活里的父子。”
“无论老头子那边怎么说,怎么骂他,你都让他忍着点。最好是能在旁边看着他,提醒他一下。”
“只要老头子能听到他道歉,大不了再骂上一顿,火气该消自然会消。再说还有我妈和那么多人劝,剩下的就只管交给家人。”
“。。。。。。”
听得仔细的周正确信自己记下了每一个细节,悄然点了点头。
细细一想还对某些事情有些在意,随之再度开口。
“那阿尔西姆以后怎么办?他真会回空降军吗?”
老实说,这事儿才是周正所关心的。
他奶奶滴刚跟瓦格纳那边把线搭起来,结果阿尔西姆这要是被召回不干了,那这接下来自己跟谁接头去?之前忙活的那些事儿岂不是成了白忙活一场?
就算阿尔西姆临走前出于私交,给自己留下些人脉和联系人,但那无疑意味着一切又得重新开始,“人走茶凉”的道理即便是来到了非洲也仍然适用。
再者,自己手里那些刚到手没几天的瓦格纳咋办?
这还没捂热乎、刚用着起劲儿呢,要是阿尔西姆一走,继任的人上来直接把人给收回去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