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位战士?他是谁?”
因为忙于作战指挥与军事行政管理,周正其实对杜克、克劳泽,以及阿基尔麾下的普通战士们了解并不多。
这实际上也不怪周正,司令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士兵,这是全世界所有军队中都存在的共同情况。
但这并不妨碍周正对此饶有兴致。
听到克劳泽忽然要向自己介绍一位战士,来了兴趣的周正随即摆出一幅期待表情。
下一秒,只见克劳泽径直从队伍中,邀请了一位个子不高、相貌普通,就算撂人堆里也不起眼的战士走了出来。
长相嘛就是很常见的斯拉夫小哥长相,普普通通没啥特点便是最大的特点,但周正还是通过这位战士有别于其他人的携带装备,一眼看出了其不同之处。
“你是无人机飞手,对吗?”
望了望自己用便携包挂在腰间的无人机控制终端,点头示意的战士当即答道。
“是的,指挥员同志。我是无人机飞手,不过是业余爱好自学的,不是专业级的无人机作战部队。”
“哦?”
闻言兴趣更甚的周正不打算追问,只因身旁的克劳泽已经紧随开口。
“他的本职专业是陆军电子战,还有线上信息攻防技术,指挥员同志。”
“名叫奥廖托夫,在加入瓦格纳之前,是俄军中部军区陆军电子战部队的一员,曾经轮换参加过驻叙利亚的行动任务。在本职专业上有很高的造诣,喜欢研究各类型电子设备和机械,比如FPV无人机。”
“我这次带他前去执行任务,本来是想让他做一些更具体的技术分析的。看看能不能在行动中,通过俘获的敌军无人机,分析出更加有用的情报。”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实际作战环节中,几乎没遇到技术分析上的问题。不过奥廖托夫仍然通过现场拆解分析敌人的FPV无人机,发现了其中的关键情报,之后又操控无人机完成了侦察与毁伤确认任务。”
“即便是在撤退的路上,他也一刻没有停下。始终控制无人机在车队前方侦察开路,帮助我们躲开了多支沿途可能会遭遇到的敌军巡逻队、避免了战斗。”
“此次任务的头功是属于奥廖托夫的,指挥员同志。这是我,以及我们小队所有参与行动人员的共识,希望您能给予他应有的嘉奖和荣誉。”
周正知道瓦格纳的人员构成五花八门、啥人都有,上至厨子、下至囚犯,就突出一个“人口构成多样性”。
不过陆军电子战部队这样的高端人才,居然都跑来瓦格纳当起了雇佣兵,这倒是让周正有些没想到。
按理说这种特殊人才应该有更好的发展前程才是,看这位奥廖托夫的面相,撑死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留在俄军干合同兵的好时候。
而且看克劳泽对其专业能力的描述,这号人应该稍微努把力,就能实现字面意思上的“前途无量”。
怎么放着好端端的体制内饭碗不端,跑来干这除了钱就没啥可比性的雇佣兵呢?
心怀好奇的周正想了想,还是决定随口问问,就当是上级视察下级的普通聊天了。
“能说说你参加瓦格纳的原因吗?一开始一定是有原因的,对吧?奥廖托夫同志。”
面对指挥员一口流利的俄语,眨了眨眼睛、还从未如此近距离接受过“首长视察”的奥廖托夫有些愣神,稍事思考后这才有些紧张结巴地答道。
“因为——因为我喝酒耽误了事,那天我一个人值班,把工作都做完了,还有两个小时才换岗,我就——我就在值班站里一个人喝了点,结果趴在机器上睡着了。”
“结果没想到当天遇上上级视察,拉平上将进来的时候,我口水都流到键盘里了,抱着空酒瓶。我都不知道他进来过,还是别人事后跟我说的。”
“然后我就——”
就被开了。
话虽没说完,但意思显然就这么个意思。
大头兵遇上上将视察,结果抱着空酒瓶搁岗位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了键盘里,这要还不被扫出军队那才叫怪事。
毛子的部队向来有“喝酒误事”的“光荣传统”,周正也不好就这问题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