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买通了一个本地的皮条客,花费了不少钱,他愿意把他的身份卖给我们用。”
“简单来说,我们会以他的名义,去给那些SDF的杂碎送女人。”
“我知道这么做听起来不好听,但这是唯一渗透摸进去的办法,而且时间会是在晚上,对行动有利。”
“SDF的警惕性现在非常高,而且他们有自己的补给通道,不需要外部采购。除了女人,他们不需要和外界做任何交易,这是我们仅有的选择。”
“。。。。。。”
杜克之前也猜想过会是以何种方式渗透进去,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干。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正常,毕竟SDF那帮玩意儿是啥德行,自己就曾经是“狗主子”的杜克再清楚不过。
花钱买春不过是“日常操作”之一,要不是时机不怎么对付,最近忙得顾不上出去抢女人,估计SDF这帮杂碎连嫖资都不想掏,那毕竟还是“白嫖”来得过瘾。
但也就是阿米尔布所说的这一计划,引发了杜克一些因此而起的兴趣。
随即在这被阿米尔布带进来说话的村中小屋里,开口问道。
“那皮条客自己呢?他把身份和信用卖给你们,就不怕事后被SDF清算吗?”
如此发问不止是好奇,更是为了确保计划的稳妥性与万无一失。
心思缜密的杜克,可不喜欢给自己的任务埋不确定的定时炸弹。这皮条客如果不稳,可能导致任务功亏一篑,乃至己方被出卖、惨遭覆灭。
大概能猜到杜克是往这方面考虑的阿米尔布随即回道。
“那皮条客已经攒够钱了,跟我们这桩生意就是他所需的最后一桶金。”
“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但他已经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可能会是去欧洲之类的地方潇洒,谁知道呢?”
“他说在这里看不见希望,干这勾当就是为了能攒够钱逃离这里。现在他目的达成了,活在这里的身份、生意、资源,都不需要了,索性就打包处理给了我,做干净这最后一笔。”
“。。。。。。原来如此,那么,你又是如何确定他不会一笔生意做两次呢?”
“比如说,把他的生意处理给了你这游击队长的消息,再卖给SDF那帮‘长期合作伙伴’。我觉得他们之间的商业情谊才更浓郁,不觉得吗?”
但凡是不被法律允许的罪恶勾当,从来不缺少这种胆大包天的两头做生意货色。
怕死?怕死就不干这行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两头做生意先吃饱再说,就算死也当个撑死鬼。
何况这还是一个攒够了钱要跑路的家伙,皮条客在杜克眼里可谈不上什么“商业诚信”,担心阿米尔布掏了钱还被出卖完全合乎常理。
“。。。。。。。他不会这么做,我相信他。”
“相信?呵,哈,朋友,你对一个跟军阀杂碎做皮肉生意的皮条客谈信任,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因为他是我亲哥,我们是孪生兄弟。”
“???”
方才还失笑发问的杜克当场被整不会了,望向阿米尔布的眼神中满是“兄弟你他妈在开玩笑吗”。
但很显然,阿米尔布面目表情中的答案并非如此,只是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地继续说道。
“我和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闹翻脸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
“原本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甚至还爱上过同一个姑娘,为此打架又重归于好,最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但突如其来的战争改变了一切,我们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选择。”
“‘兄弟,放弃吧,我们斗不过那群背后有西方撑腰的家伙。想尽办法搞到钱,然后跟我一起离开这儿,我们一起去过我们该过的生活。’,他是曾经这样跟我说过。”
“我当时难以置信,不敢相信他变得如此陌生,让我几乎快不认识他。”
“我试过劝他,但没有效果,更阻止不了他去做他认为对的事。”
“我能怎么办?在敌占区杀了他吗?他到底是我亲哥。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在大学废墟里了,是他用手把我刨了出来,背着我找到了政府军求救。”
“所以就这样了,他是做肮脏的勾当,这我承认。但他还没有冷血到为了钱,杀死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的程度。我不是相信一个皮条客,而是相信我的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