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面前这个初次相识的白人壮汉,随口一说“我有能力帮你找回场子,而你要做的仅仅只是帮我的忙,如约定好的那样”。
SNA的领队居然莫名感觉“能说就能做”,对方一定有这个实力做得到。
至于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那SNA领队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世上要是啥事都能说得清楚,那也不会有那么多所谓的“未解之谜”了。
“虽然你不这么说,我们也还是会帮忙,但——还是得说声谢谢。”
“呵,免了吧,这种话由你们来说恐怕并不合适,我熟悉的你们不适合说这话。”
听到杜克的回答,完全是出于潜意识里“对强者尊敬”才这么说的SNA领队,忽然间一愣。
“你——你熟悉我们?你不是第一次来阿勒颇?”
“阿勒颇嘛——倒是第一次来,不过跟你们SNA的接触倒不是第一次了。”
杜克说这话可没撒谎,关系到一些距今还挺久远的老事。
那是杜克被抓进未来科技集中营,遭受各种废人虐待与活体实验之前的事了。
那时的杜克还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帝国军精锐”,是“天兵中的天兵”,麾下统辖着海军陆战队最能打的连队驻扎在叙利亚。
干着与最初参军报国时的理想背道而驰,但事到如今已经上了贼船,没办法轻易往下跳的鬼事。
期间的某短时间里,出于拉拢土耳其人,搞“联土抗俄”的需要。
驻叙美军距离近、好办事,给同在一片土地上离得近的土耳其人,行了不少方便和好处。
其中就包括帮土耳其人“训狗”,字面意思上的那种,教导训练SNA、传授军事技能。
看看能不能帮土耳其人,把提不上串的仆从军战斗力,再往上拉一拉。杜克当初就曾以“精锐教官”的身份,负责过一段时间的此项业务。
后来发生的事只能说是意料之中,连基本组织度都欠缺的SNA,那不是“有大神给上课”就能解决得了问题的。
很多教学工作根本无从展开,只觉“鸡同鸭讲”、“人在说鬼话”的杜克,面对一帮二百五一样的学员,那是越教越觉得头皮发麻、摇头不已。
好在这日子没持续太久,土耳其人因为跟俄国人走得太近,而遭到了“惩戒”。
搞了没多会儿的“帮忙训狗”业务也就到此为止,算是把杜克“饶了一命”。
但是,哪怕是到了今天,SNA的拉胯程度,也依然给杜克留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印象。
这帮自称“叙利亚国民军”,实际上是各路恐怖分子、叙政府军叛军、以及收编来的土匪汇总在一起,整编而成的“大篷车式武装力量”。也就只是因为还剩下“人命上的利用价值”,才没被土耳其人给抛弃了。
毕竟不需要支付抚恤金、不需要在乎人道主义,还要多少有多少、量大管饱的“填线兵”,那搁当今人类文明还真不太好找。
嗯,东欧某地除外。
SNA这个“埃苏丹御用擦脚布”的绰号,也就是这么来的。
之前被土耳其人大量填入利比亚战场当炮灰的,也正是这伙人,“擦脚布”之名可谓是“一战成名”。
回想起过去这些往昔回忆的杜克,捡着其中几个关键点,给面前这位一脸茫然的SNA领队大概说了说。
一听面前之人的身份竟然是“精锐天兵教官”,SNA领队的表情立刻不一样了,合着自己方才那“遇上强者”的直觉判断没错啊!
“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们!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当初是有一批美国人来协助教导过我们,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碰见一个,而且是其中的精英。”
既不受用、也不需要被拍马屁,对过去那些事早就已经没感觉了的杜克,只是随口回道。
“别拿美军来称呼我,不再是了。”
“现在,我们都是‘自由人’,随心所欲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所以,你也不用担心美军如何如何,不要想太多。我们干什么事现在由自己说了算,跟他们无关。”
“哈!我当然明白,否则也不会是俄国人介绍你们来了,我多少听说了一些这其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