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近乎于打靶一般的战斗,完全称得上没有丝毫悬念。
短短一个照面之后,原本把守在大门前的二十多号未来科技士兵,已经没有一个还能站着、保持清醒的,甚至再无一个还能发得出声音的。
枪口残留着开火余温的杜克走到跟前,眼睁睁地看着脚边一名未来科技士兵,还在尸体神经反射式地浸泡在消防泡沫里、抽搐不停。
既没有补枪,也没有久留的必要。
知道真正困难的战斗还在后面的杜克一行人,随即从已经半开启状态的大门交替掩护进入。
只是这进入大门一刹那所看到的眼前之景,却着实是让包括杜克在内的在场每个人,全都震惊不已。
“该死的!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儿童集中营吗?”
“。。。。。。更甚于此,起码集中营不会把把人泡在培养皿里。”
“这里到底有多少?三十、五十?还是——还是说上百?”
面前矗立着的一个个透明培养罐中,满盈着剔透的培养液同时浸泡着一具具人体。
这些赤身人体无一例外,都是看上去几岁到十几岁不等的孩子。
在那一张张隔着玻璃足以看得清的面容上,全然没有了半点血色与生气。
“。。。。。。看这边,这里还有。”
随着一声呼喊,在场诸人皆把目光,投向了相距不远的一名格鲁乌特战队员处。
只见不远处的手术台,姑且就算是手术台吧,单纯以实际功用来看可能叫“行刑台”更合适一些。
一个开膛破肚但还没死透的少年,正躺在台子上急促呼吸。
提着枪走到跟前的杜克,只第一眼就看得出“压根没得救”。
就这物理意义上“敞开心扉”的架势,肉眼可见怦然跳动的心脏和其它器官,各种手术器械和管子沾着血凌乱散落一地的样子。
这要是还能把这少年救回来,那只能说华佗再世都得给神人磕一个。
自知无力回天的杜克,没想着当什么神医再世、大慈善家,但却有必要在这少年彻底挂掉之前,看看还能不能再问两句话出来。
“还有力气说话吗?孩子。”
“呼——呼——呼——哈——”
回答杜克的,只有躺在台子上那少年的急促呼吸声,连续不止几乎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这少年被折磨成了这样还依然活着,完全就是身上那些管子和鬼知道给身体里打了什么药的功劳。
吊一口命可以,勉强能暂时维持住生命体征,以及清醒的意识。
但要逻辑清晰、条理清楚地讲话,这对一个心智发育尚不成熟的少年而言,恐怕有些难。
眼见这少年几乎说不出话,无法回答。
估摸着自己再问也是浪费时间的杜克,索性打算就此放弃,没曾想情况就在这时突然起了变化。
“我,我,是那些穿白大褂的医生害了我,是他们把我变成了这样,我——我好痛苦,求求你们救救我。”
“。。。。。。”
闻声的杜克一怔,与身旁的马萨耶夫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后紧接回头。
“那些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去哪儿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我不知道,大概是两三分钟以前,他们——他们朝前面更远的地方逃走了,有很多士兵保护他们。”
两三分钟以前,很多士兵保护。
这两则关键信息,足够让杜克拼凑出一个基本情况来。
可以想到,情况大概就是收缩防御、紧急回援的部分未来科技部队,在上级命令下护送着这些高价值研究人员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