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足以让你倾心,否则就不会是那两个人来上门找我了,而应该是你,不是吗?”
“。。。。。。”
带点荤味儿的开场白显然不是为了真荤,主打一个气氛活跃到位就点到为止的老牙,随即正色说道。
“我想我们都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对话上,所以让我们来谈点正经的。”
“为什么你要隐瞒你手中有密码本的实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早在基祖城的时候,那时我们达成的合作条件,就是用你手中所有的情报和有价值资料,来换取对你的庇护。”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大抵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你隐瞒了真相。”
“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是不值得的,尤其是对现在的你来说,会有怎样的后果你考虑过吗?”
“当然考虑过,怎么没有?或者说正因为我考虑过,非常认真仔细地考虑清楚了,所以才会这么做。”
“。。。。。。”
目光正对摄像头直视老牙,这位曾在未来科技公司身居高位的女高管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就仿佛她是在跟处境对等的人谈话一样。
老牙虽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并未予以打断,就等这女人接下来的还有话要说。
“任何时候都要给手里留一张底牌,底牌可以留着不用,但绝不能要用的时候没有。这是我自从跟第一个男人上过床之后就坚信不疑的信条,哪怕到今天也还是。”
“。。。。。。”
老牙不在乎也没心情去问“你跟第一个男人上床的时候是怎样的故事,细说看看”,只是在明白了这女人如此行事的动机与理由后缓缓问道。
“那你打算把这张底牌留到什么时候用?”
“我虽不想,但也只能现在用,很大程度上我确实没得选了。”
在给对方吃下一颗定心丸,先表明自己愿意合作的态度后。
始终在思考如何才能对自己更有利的安吉拉女士很快继续开口。
“我是想过要在得到庇护的第一时间,就把这套密码本交给你们。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俄国人不信守承诺怎么办?”
“我无法说服自己完全相信你们,事实上我也没这个理由去信。”
“所以我给自己准备了底牌,以备不时之需,就比如眼下。”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留着底牌,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打出来,而且还是‘不打自招’主动承认。”
老牙的问话直接,安吉拉的回答更是干脆。
“我需要一笔钱,我在美国和欧洲的户头已经全部被冻结了,里面一分钱都提不出来。香港倒是还有一个账户,但那里面的钱我已经快花光了。”
“你们给我办的那点基本保障和福利金,还不够我平时买化妆品的。”
“我需要一笔钱做我想做的事,而我觉得我手中的这张底牌能卖个不错的价钱,你怎么说?”
“。。。。。。”
事实是老牙很不爽这种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开条件要挟的感觉,无论是软还是硬。
但很显然,这女人可能是当下仅有、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的唯一密码本线索。
考虑到周正那边与未来科技决战在即,对关键情报需求的紧迫性。
思来想去的老牙明知对方会狮子大开口,要价必不会低,最终也仍选择捏着鼻子说道。
“你要多少?开个价。”
“1000万,给我1000万美元一笔结清,这套密码本就彻底是你的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像见不得人的白面生意,你知道规则再简单不过。”
“。。。。。。那如果我拒绝呢?而且还要因为你撒谎把你丢进大狱,甚至把你换回美国,你怎么办?”
老牙并没有说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反而提出了一个试探性的发问。
作为回应,安吉拉的再度开口只是嘴角一扬。
“那你就做吧,没人说你不可以。”
“只是那样你就永远得不到这套密码本了,我保证!除我之外,另外12个掌握这套密码本的人里,全都是你们束手我测的对象。”
“他们可能是自由穿梭在政商旋转门里的顶级人物,或者是坐在某个带角建筑物顶层办公室里的发号施令者,或者是手头股权两位数的睡在美元堆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