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落座身旁的好闺蜜面色不太对,方才主动打招呼的女同学大抵是猜到了什么,连忙关切发问。
“你的脸色可不太好,罗丝琳娜,你该不会是昨晚又去快餐店做兼职了吧?”
摸着手上被热油烫出来的小水泡,仍感阵阵作痛的罗丝琳娜多了几分无奈。
“这就是生活,玛丽。你知道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必须承担,也只有那家快餐店的老板肯好心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这太难得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可你——我们才13岁,这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干的。”
虽然说“我们”,但种种经历却难以与之共情的罗丝琳娜依旧摇了摇头。
“我早就接受这一切了,玛丽。失去父亲后我一直在学着接受一切,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对我是可称糟糕的了。”
“。。。。。。”
话已至此,反倒是一旁的好闺蜜不知如何开口,说不下去了。
一路无话的二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依靠着彼此的肩膀,直到校车缓缓停下抵达学校。
只是这前脚刚一下车,后脚就紧接传来的怪异叫声,着实让人感觉浑身不适。
“看看我新做的美甲,伙计,很漂亮对吗?”
“哦~是很好没错,但你还应该再烫个头,要橘红色的大波浪。”
“去他妈的老师和校规,你说得对,我是得这样!然后我们一起去女厕所开派对,如何?”
“好主意!伙计,就这么干,最好再拉上彩条旗,让那些婊子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
被这两个阴阳怪气的后现代贵物从身边走过,还边走边笑边发贱地用语言故意挑衅。
实在是忍不了这两个人妖怪胎的女同学最先咒骂道。
“学校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的?这些满街乱跑的怪物怎么不去死一死,天天都在变性别,我简直受够了!”
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怀念起老爸还在身边时的德州生活,只可惜一切都已一去不复返的罗丝琳娜只能叹气。
“看开点吧,玛丽。有时候你只能适应,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就像我的生活一样。”
“该死!那我情愿拿我老爸的芝加哥小提琴跟这些后现代怪胎拼了,我可受不了他们一直到处祸害,真的。”
一路上没啥欢声笑语,倒是有不少古怪气息沿途相遇地进了教室。
打开书包掏出课本转着手中的笔杆准备上课,因熬夜兼职打工而精神不怎么好的罗丝琳娜,很自然地在等待老师点名的时间打起了瞌睡。
朦胧间仿佛回忆起许久之前老爸还在身边的时候,已经逐渐模糊的儿时记忆中所呈现出来父亲形象,依旧是那个坚不可摧的硬汉英雄、始终未变。
眼看即将睡着之际,困意已经扒住了眼皮的罗丝琳娜,猛然间被一阵点名叫喊拉回了现实。
“罗丝琳娜。奥尔兰,是在这儿吗?罗丝琳娜。奥尔兰同学,你在吗?”
“嗯?”
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而望向讲台,只见一位陌生的老师正拿着名单在点着自己的名字。
教室的门口处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站姿笔挺男人,不知道为何以及要干什么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是我,我叫罗丝琳娜,罗丝琳娜。奥尔兰,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