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很确信地说,一旦这些东西全部公开,没有任何人敢保他。”
“猜猜未来科技到时候会怎么做?他们只会划清界限,第一时间想办法做切割。甚至都不用把事情推到这一步,只需要让未来科技知道我们随时可以公开,只是愿意与否的问题,他们自动就会把嘴给闭上,再也不会提麦迪逊半个字。”
“再然后,我们就要让麦迪逊,为了他在顿巴斯犯下的一系列滔天罪孽付出代价。他会被送上法庭公审,用来给那些饱受他折磨和摧残的顿巴斯民众以交代。”
“俄联邦没有死刑,对麦迪逊也不会例外。他会遭受到比死亡严酷万倍的惩罚,在全世界最寒冷的北极监狱里。”
“北极监狱?”
一听苏洛维琴科这话,杜克立刻想起了之前了解和听说过的信息。
众所周知,俄国人的监狱是能让最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被关进去之后,都能迅速后悔老妈把自己生到这世界上的地方,再好好享受这种求死不得的绝望感慢慢耗尽余生。
而苏洛维琴科口中的“北极监狱”,则是能让其它俄国监狱相形见绌,相比之下显得像托儿所的噩梦之地。
这座监狱坐落在俄罗斯最北方,位于距离北极圈六十多公里的乌拉尔山脉峡谷中,正式名称为俄联邦监狱管理局第18号监狱。
所谓的“夏季”在这里时长只有不到一个月,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零下40到60度不等的极端严寒。
出了这监狱的方圆数百公里范围内皆是冻土,别说人烟了连个苍蝇都看不见,任何穿着囚服的逃犯在这种环境下都活不过一个小时,就会被活活冻成一敲即碎的人形冰棍。
越狱在这里不是自由之道,而是赴死之途。
说来也讽刺,这座监狱本身就是这片“被诅咒土地”上最有希望的地方,可想气候之极端、环境之恶劣。
而在监狱内部,堪比苏联时代卢比扬卡大酒店顶级师傅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手艺活儿,得到了很好的传承。
从来没有囚犯能活着出来,向外界诉说自己在监狱里遭遇了什么。
因为北极监狱对任何囚犯都是只出不进,进来就没有重获自由的时候。
在这里被关押着的,都是能在俄联邦司法史上载入史册的顶级重罪犯。
杀人下锅的食人魔、用人命填满棋盘的连环杀人狂、还有那些侥幸没能死于“俄式反恐”中的极端恐怖分子。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俄国人给这些不配再称之为人的渣滓,找到了一个统一的好归宿。
只要进到这座监狱,那就只剩在下地狱之后与鬼分享心得的可能。
俄国人还给这监狱,配上了在西方记者口中,被描述为“专业且毫不关心政治”的顶级医师。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每一个被关进来的犯人,都能配得上有限条件下最优质的医疗服务。把死亡的概率降到最低,把延长寿命的极限拉到最高,必须好好享受完“斯拉夫顶级大狱终生套餐”后再下地狱。
死亡在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一种奢望,余下的只有不知自己何时会死的近乎无尽绝望。
也正是因为以上种种,才衍生出了一句经典名言。
这世界上不得减刑的无期徒刑分两种,一种是俄国的,一种是其它的。
明白以上这些的杜克没有思索太久,就连回答时也是毫不犹豫。
“既然这样那更好,就交给你们了。”
“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同意。”
“什么要求?”
咧嘴一笑的杜克不假思索、径直回道。
“探监,我希望等麦迪逊进去以后,你们能给我不定期探监的机会,最好他将死之前还能再去看最后一次。”
“呵,不是不行,这我倒可以做主,但能多问一句是为什么吗?我想听听。”
这一次,杜克倒是稍作思考,面容表情上也是相当的聚精会神。
不多时的片刻后,几乎与左手伤势被处理包扎好同时,已经想好了答案的杜克与军医一并起身、缓缓开口。
“因为到时我要去当面问问他,‘终于要死了’到底是怎样一种舒服的感觉。”
“你说得对,就这么死了的确太便宜他了。”
“哪怕是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在自此以后的余生都会在那种地方。哈,那还真是从今往后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充满了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