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么听说王爷率兵搜查时,第一个先搜的是皖心阁?啊,我想这一定是宋姑娘在王爷心中地位太重要了,无论好事坏事,王爷第一个都是先想着你的,不过……容管事方才怎么只顾着跟我寒暄,就连王爷离府都没有叫回叶竹,反而留下他任我差遣?看来我这个王妃的名分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司昭昭这番冷嘲热讽的话,字字如针刺在宋朝雪心头。
她脸色微白,出奇地没有反驳。
莲华先忍不住发火了:“宋姑娘与王爷是青梅竹马,自然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的,叶护卫那是奉王爷之命看着你,怕王妃你再给惹出什么乱子,如今张生已死,王妃与野男人厮混传信,觊觎王府库银的事却仍说不清楚,还不知王妃你的位子能坐多久呢!”
司昭昭故意愤然说道:“你少吓唬我,伪造字迹还不容易?写那两封信的人就是个猪脑子,我迟早有办法揪出那个人!”
莲华气得脸色涨红,“你才是猪脑子!有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洗脱清白!”
“哦?我骂的是写那两封信的人,你急什么?你一个小小奴婢还能左右得了我?”
“哼,那自然是因为写那封信的……”
啪!
莲华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触及到宋朝雪瘆人的眼神,她颤颤巍巍地低下了头。
司昭昭暗道可惜,只差一点就能让她说漏嘴了。
宋朝雪揉了揉发麻的掌心,施施然行了个礼,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王妃姐姐,我这贱婢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霆宇那件事,妹妹是该和你道个歉的,姐姐险些被张生那个贱奴糟践了身子,定是受了不少惊吓,又为他的死奔波了一夜,趁时候还早,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妹妹受王爷所托,还要赶着去看霆宇和夫人,便不多陪你了。”
司昭昭一副早已看透她的表情,轻呵了声,比她先走一步。
莲华跟在宋朝雪身后,捂着脸不敢吱声。
等关上门,宋朝雪才坐下来,用手指着她脑袋,怒骂道:“蠢货,方才你险些上了她的套!还好王爷不在,否则我就被你这贱婢害死了!”
“是奴婢一时心急,光想着为姑娘讨个公道……”莲华委屈地说道。
宋朝雪瞪了她一眼,杏仁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今日被她逃过一劫,皆因我太过轻敌,现在看来,这贱人绝不可能是草包,可大婚那日,她分明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宋朝雪眸色发狠。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
而这秘密,一定就是司昭昭变化如此之大的原因!
莲华倒没想那么多,她随口说道:“奴婢从八岁就进了尚书府,除了她失踪的那三年,奴婢也是一直在跟前伺候着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许是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刺激到了脑袋吧?
姑娘,您放心,就她那个猪脑子,迟早都要让出王妃的位子的。”
闻言,宋朝雪目光沉了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她凭猪脑子都能当上王妃,你的意思我还不如猪了!”
莲华吓得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姑娘有点太看重那个贱人了,这次她能活下来,一定是那个翠喜办事不牢,还险些害了您和萧神医!”
宋朝雪冷哼:“那个贱人不知用的什么法子,能让张生突然死而复生,这几回没死是我小瞧了她,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莲华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若想除掉她,何不趁着王爷不在府的这段日子下手?姑娘放心,她在尚书府过得还不如我们二小姐的狗呢,即便死了,尚书大人也不会过多追究的。”
宋朝雪眼底闪过阴鸷:“这回,我绝不会给她还手的机会!”
……
司昭昭刚走到月华阁的院门前,就见到一个人在那徘徊,似乎等了很久。
“二公子来找我有何事?”
“弟弟有件事想不明白,还望嫂嫂解答一番。”
此人正是墨宇淮,他还穿着那身衣袍,颇为风流的挥了挥扇子,乐呵呵地问道:“不知嫂嫂的蛊术……师从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