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前世不是没有家人,而是家人都很早的离她而去。
那藏在心底深处的渴望和思念一刹那反噬回来,让她心口又酸又甜,难以招架。
“啧,怎么还掉金豆子了,师兄可不缺你这点银子花,快收回去。”
南歌嘴上嫌弃,却伸手抹去她脸蛋的泪。
司昭昭不习惯将脆弱展露出来,颔眸,缓缓说道:“北疆虽然只有一个小皇上,但也没有避免夺位之争,太上皇暗中收拢朝臣,其中就包括我现在的爹爹,司远道。
他们联合起来,将‘我’嫁给摄政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盗窃玉兵符。
而我也一时着了那老狐狸的道,太上皇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前几日抓走我娘,逼我尽快行动,眼下还剩一个多月。”
“你想找玉兵符的事,摄政王并不知道?”南歌问。
玉兵符的传言,他也曾经听过一些。
没想到这玄乎的玩意儿还真存在,不过想想死丫头都能重生,这事没准是真的!
司昭昭点头:“他坦言,留下我的命,也是为了找尚书府里藏着的上古兵书,而后他就对我极为纵容偏袒,我本想随他演戏,看谁能获取对方的信任。
但是不知为何,我只要一想到刚重生时被他踹下水的那一脚,我就无法释怀。”
她叹了口气:“现在我终于有了玉兵符的重要线索,也许是这些日子太急功近利,与一男子走得太近,他怕我影响到他的声誉,这才惹恼了他。”
南歌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个男子,不是一般人吧?”
“算吗?他好像是和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有一段故事,但我没有印象,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助我寻找线索的人。”
南歌啧了声:“没想到堂堂摄政王动起情来,会这么的不要尊严。”
司昭昭听到这话,耳根子刷的一下烫了起来:“师兄你别乱说,他也是有目的才会对我如此的,你不要被表面欺骗了。”
南歌扯了扯嘴角,无奈道:“那你说说,他可有向你打探过什么上古兵书的消息?”
司昭昭摇头。
“那有没有屡次三番的提出要随你回娘家看看爹娘?还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他只是在暗处自己行动?你也是?死丫头,你们利用人都是这么用的吗?”
司昭昭似乎明白他说的意思,反驳了一句:“我已经想到了别的法子,不需要和他逢场作戏,早就提和离了,是他不肯放我走。”
然后抿唇不说话了。
南歌敲了下她的脑门:“你这丫头,不要被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所影响了,要有自己的判断,师兄不是在帮摄政王劝服你原谅他所做过的事。
是不想让你在不确定自己心意的前提下,随意折辱一个人在你身上注入的真情。”
“做人坦荡,爱恨分明,也得就事论事才行,就像是北疆的太上皇,他与自己皇孙争夺权势,用你娘威胁,是错,但他曾经也为了北疆立下功劳,
这功劳是功劳,错是错,岂能混为一谈?这天底下,不是所有事都是非黑即白的,
尤其是这感情,复杂要命,没有人是完美无错的一方,话说得太狠了,没法回头。”
司昭昭懂了,又好像是没懂。
南歌也不指望她能立即明白什么,毕竟这东西,得亲身经历后才有所悟。
遂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玉兵符的事,师兄助你一臂之力,至于那个帮过你的人,该谢还是要谢,既然你对他无意,可要先说清楚了,往后把控好你们相处的分寸,师兄也是男人,若是对你没点别的心思,是不可能冒这个险的,就怕他最后因为爱而不得,产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