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黑夜下蛰伏的猛兽,低沉而富有危险:“他最近一次,与你说话是何时?”
男人想了想,如实说道:“七日之前,他又给了草民一笔银子,让草民去玄天国安家,而且必须用斗笠,不得再以真容视人,再也不准回北疆。”
结果还没等出边关,就被王府的人抓住了……
墨玄渊沉默,七日刚好是国宴前,也是他快回来的前后。
见他迟迟未语,男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不知草民究竟犯了什么罪,让您亲自派人去抓草民,还亲自来见草民……”
虽然此刻对战神王爷畏惧更多,但身为北疆子民,敬仰也是有的。
他怕自己无意中做出了对不起战神和北疆的事。
墨玄渊负手而立:“你先按照他的话去做,本王会派人在你身边。”
男人也是有点脑子的,立即说道:“草民明白了,草民等着王爷再传,若是萧公子再来找草民,草民一定想办法传递消息给您!”
送走男人后,容晟陪同墨玄渊回王府。
“王爷,属下觉得此人用处很大,要不要再多派几个去保护他?”
墨玄渊背着手,在竹林飞快前行。
“不用打草惊蛇,如果萧宿急着灭口,也无需等到回来后,让你们找到他。”
容晟若有所悟地点头。
任谁都想不到,本来追查宋朝雪幕后之人,却能查到萧宿的身上。
另一边,许锦华被抬回了北武王府。
她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呼吸急促,不甘心的数落告状道:
“都是那个司昭昭,撺捣得整个摄政王府都不得安宁,如今还教唆渊儿赶我出来,可怜我的淮儿还在军营受苦,要是被他知道这事,司昭昭就是挑拨他们兄弟感情的罪魁祸首!
王爷,你明日就去上朝,找皇上退了这门婚事!休了司昭昭!”
墨永昌自从被司昭昭诊治后,身子已经比从前好许多了。
他双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许锦华因为什么被送了回来。
也是极其不给面子的直言道:“我看,是自从你搬过去就没有安宁下来的时候吧!”
“何况,你不说,淮儿怎么会知道此事?你若真能好好地与人家相处,他们又何必冒着不孝之名,急着送你回来,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当初不让你带着淮儿去叨扰,你非要惯着他!
行军打仗之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操心后院的勾心斗角?
也罢,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安安分分的休养!儿孙自有儿孙福。”
许锦华不满意他帮着司昭昭说话,但见到还有外人在,也不好再反驳什么。
烦躁地拉了拉被子,她闭上眼睛不想再谈。
墨永昌深叹了一口气。
“都先出去吧,冬霜,你在这守着。”
冬霜应了一声。
屋外,墨永昌说道:“王府的大小事务,今后还是靠你们夫妇打理,都回去歇着吧。”
墨岐康和刘玥相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大哥放心,弟弟定不辱没你的期望,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是啊,大哥大嫂安心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