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脉外围,通往青云门的一处山石之路,此为登上台阶之路,台阶四周遍布旺盛而茂密的树林,阳光照耀下,石阶上耀斑点点点。
以往此处并无人把守,除却一刻着庄严大气,仙气渺渺的青云门三字的石雕拱门外,别无他物。
但如今却十余位青云弟子把守石雕拱门,望着远处陆陆续续的御空飞来的许多来者。
这十余弟子中七峰都有弟子参与,风回峰占多数,曾书书、张小凡赫然也在其中,二人百无聊赖的靠在一颗参天古树下庇荫,二人望着一批又一批的修真者被弟子们引路上山。
其中不乏有许多青云山脉附近修道的势力,以及遥远的东海边陲势力,但凡能来青云门恭贺者都是名门正派。
这时一道佛光从天边闪耀,梵音传荡,让人心生宁静,放松心神,众人抬头仰望,只见白云之上站着十余个和尚,各个面容温和……
众僧落下,落在青云门上山的拱桥前。
张小凡见到众僧中一位老僧时,他神情一怔,眼眸中闪过怀念之色,又看向法相此时却用温和的眼神望着他。
“曾师兄,天音寺的高僧来了!法相师兄也来了!”张小凡推了推曾书书,发现曾书书已然站起身朝普泓那走去。
张小凡急忙起身跟上,听到曾书书说道:“弟子曾书书,拜见两位神僧!天音寺不远万里而来青云门,青云门感激不尽!”
普泓与普空对视一眼,随即普泓双手合十,朝曾书书语气平静地说道:“曾施主当日在空桑山降妖伏魔的本领,老衲在徒儿法相那得知,孟璟道兄有个好徒儿啊!”
曾书书正色,说道:“谢普泓神僧夸赞,法相师兄当日大梵般若真法道行历历在目,师弟敬佩不已。”
法相露出一丝笑容,随即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小凡,轻声说道:“张师弟,没想到你在这里啊!”
张小凡回答说道:“是啊!没想到法相师兄你也来了,当日流波山多亏法相师兄伸出援手!”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法相说道。
“这位就是张小凡施主啊?果真是根底扎实,心性宽厚!”普泓突然朝张小凡轻声说着,眼中尽显慈祥之意。
这一言,让张小凡与曾书书莫名,见二人狐疑,法相说道:“当日空桑山斩妖除魔后,我将青云门四位弟子都一一说与师父听了!所以师父知晓张师弟你!”
张小凡受宠若惊,他若非是大竹峰弟子,走了好运,又有师尊赠与他的黑棍,他那时想用‘摄魂棍’打入四强简直难比登天,其余六峰能参与七脉会武的几乎都是六七八层的玉清境。而那他时候充其量不过五层玉清,而且是刚刚突破不久。
而在石拱门下,有一青云门弟子正执笔记录来者。
“天音寺普泓主持、普空神僧携弟子法相、法善等前来!”弟子笔墨横姿,笔力劲挺,在来客册子上写下名字。
随即曾书书与张小凡带着天音寺众人沿着山路走上,走至半途才御空飞行,直至来到连接通天峰的虹桥上,一路上普泓一直询问张小凡家常小事,这让一旁的曾书书颇感到惊奇。
天音寺前来是为了恭贺孟璟成为掌教的,他作为孟璟唯一弟子,普泓不应该询问他关于师尊消息吗?
咋就盯着张小凡一直唠叨呢?而且问的内容仿佛是极为亲密的长辈所关注的问题,什么青云门伙食如何?居住环境又如何?田不易夫妇对待他如何?
曾书书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太过去思考,领着天音寺众僧来到通天峰一处房屋歇脚,于是在让一位弟子照顾众僧。毕竟现在青云门掌教交替,普泓等人到底是找道玄呢?还是找孟璟呢?
索性普泓打算暂时不找,先在通天峰等候,青云门掌教更替大会开始。
曾书书安顿好普泓等人后,他便带着张小凡下山去了。
天音寺来了,那正道三大势力还有一个焚香谷,虽然焚香谷早在数月前发生剧变,宗门据点被神秘人毁去,但经过青云门勘察现场发现并无尸体血液痕迹,青云门高层一致认为焚香谷门人应是无生命危险,只是现在这般久了,焚香谷还未有任何消息。
如同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再出现人世间。
但青云门也要以防万一,万一焚香谷来人呢?那接待可不能是普通弟子,起码也要曾书书或者萧逸才这种。
寻常弟子接待,只会让其余势力觉得青云门傲慢。
再次来到山脚下,曾书书二人与其他弟子打招呼后,便再次靠着原本的参天大树,继续百无聊赖的接待来客。
就在这时,忽然间天边数道身影急速朝青云山脉深处的七峰飞去,顿时让山脚下的拱门下的青云弟子蹙眉,曾书书见此抽出斩龙剑化作一道碧绿的流光将数人拦截而下。
曾书书还不等发问时,顿时心神一震,瞧见对方乃是一身焚香谷服饰,只见为首者乃是一位六旬老者,此人不怒自威,一股浓郁的火属性法力在其身上不自主外溢,让曾书书十分惊惧。
深不可测,如临深渊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