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晚的语气,惊讶又甜蜜。
恰到好处让皇帝感受到她的恭敬和惊喜。
“别动,朕来。”
他动作竟然颇为轻柔,系好了,还问疼不疼。
“陛下包的,怎么会疼,嫔妾以后都不换药了,只留着陛下系的结。”
“巧言令色。”
“嫔妾正是狐媚子。”
“陛下就当个昏君。”
萧钰刮刮绯晚鼻子,带她重新入殿。
绯晚低垂眼眸。
显然,帝王还没习惯和她谈讲正事,依旧只愿享受她的侍奉。
那么便侍奉好了。
明烛高照,红袖添香,皇帝享受完绯晚的殷勤服侍,又批了一会折子,看了一会书,才携美入内室。
绯晚犹豫:“陛下,太后说嫔妾三个月不许侍寝……”
萧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拉着绯晚进了寝帐之内。
明黄色的一方天地,灿烂而封闭,淡雅的御香将两人包裹其中。
绯晚微微叹息。
和皇后说完话落的几滴泪,并非虚情假意,她适才是真的感到悲哀。
如果皇后像个皇后的样子,帝王也像个帝王的样子,天下如她一样的卑微之人,也许不会太过痛苦。
可偏偏,他们顾的,都是他们自己。
权力,地位,荣华富贵,生平抱负,自尊体面……
唯独不顾她这等人的悲苦。
她想好好活着,便只能争斗,争宠,往上走。
接下来么……
——皇帝不顾太后懿旨,也要留她在辰乾殿。那么便说明,皇帝这回是铁了心要彻底压住太后了。
身为棋子,她是危险的,却也是大有机遇的。
第二天早上回到观澜院,绯晚便让人悄悄传了口信出去。
“告诉陆龟年陆大人,烧把火,烧得旺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