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雄觉得自己已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他曾经追求过的理想与激情都离他而去,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远离。他明白,从今往后,他将不再有属于自己的画笔和灵感,一切都要按照那些人的意图完成——就像一个没有感知的机器,服从着所有指令,不问理由。
白旭雄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痛苦,那痛苦几乎要将他的生命摧毁殆尽。但是他已无能为力,只能任命运摆布,让自己一步步踏入深渊。他好像从内心死去,却又将永远无法躲避命运的折磨。这种两难境地,让他只能默默承受着无尽的煎熬与折磨。
最终,他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单远梅。
“梅子,你还好吧?”白旭雄无力地问。
“老师?你怎么了?”单远梅关切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上次,上次真的是对不起。”白旭雄的声音有点哽咽。
白旭雄明白,单远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相信和关心他的人。她始终如一地支持着自己的画业,给予着自己最大的鼓励。而现在,白旭雄却要将她卷入这场噩梦,这让他觉得无比内疚。
“老师,没事的,我都已经忘记上次的事了。你别太内疚了,真的。”听着白旭雄哽咽的声音,单远梅一下有点慌了。
“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尽管告诉我。”单远梅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关切,这让白旭雄的内疚之情更深。
“梅子,事实上,我这次真的需要你的帮助。”白旭雄轻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近,我碰到的太多的事,让我完全失去了信心。现在的我,感觉就是行尸走肉,感觉这一辈子,再也看不到希望了。梅子,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尽管,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很过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理解,毕竟,上次是我对不起你。”
“老师,您别这么说,过来,您对我的帮助太多了。您有事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全力支持你。你放心!”单远梅听着老师沙哑的声音,感觉到好心痛。
白旭雄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他明白,这个选择会使单远梅也陷入困境,但是他别无选择,他已经全然无法抗拒这个人的意图。
“那好,我需要你再给我做一次人体模特。”白旭雄脱口而出,“但是这次,你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即便。。。。。。有些要求看起来似乎匪夷所思。你能做到吗?”
“老师,这个。。。。。。”单远梅感到有点为难。
“对不起,梅子,我需要信心,不然我就真的完了,我知道我这样自私了一点,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但你放心,我保证,我没有其它的想法。”
电话那端的单远梅愣了好一会,然后决然地说:“老师,我相信您。好!我尽量配合您。”
白旭雄握紧话筒,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该感激单远梅的信任,还是应该内疚自己把她卷入这场噩梦。但是现在,他别无选择,他只能一步步将单远梅也推下深渊。这份罪恶感,让他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上最可悲却又最可恨的人。
第二天,白旭雄在单远梅来之前,仔细检查了画室每一个角落。他要确保那人能够透过摄像头清楚地捕捉到画室的每一个细节。尽管内心再不情愿,他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那人交代的任务。
单远梅来了,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让白旭雄的自责之情变得更加强烈。白旭雄知道,自己要毁掉的,正是这个天真善良的女孩,以及她对自己的崇拜与信任。这份认知,让他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人。
白旭雄让单远梅先摆出常规的姿势,他假装在思考,尽量拖延时间,以便让摄像头另一边的人看得更清楚。
单远梅顺从地摆出各种姿势,任凭白旭雄的眼神扫视她的全身。当白旭雄要求单远梅换到最后一个姿势时,单远梅的脸已是通红一片。她双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一只脚放在了旁边的矮椅上,另一只脚微微弯曲张开。白旭雄的眼神让她无地自容,但是她明白,这是帮助白旭雄重拾信心的唯一方法。她觉得自己仿佛赤裸地站在白旭雄面前,毫无隐私可言。这种想法让她羞愧难当,但是当她看到白旭雄眼中的露出的光彩时,心中又涌起一丝满足,她觉得自己终于帮助老师重拾失去已久的灵感,这份喜悦让她对白旭雄的要求完全没有了抵触。
白旭雄看着单远梅摆出的各种姿势。想到背后的那人,这一刻,一种扭曲的愉悦感突然涌上白旭雄的心头,让他几乎忘记了自责与痛苦。他的眼中看着单远梅优美的身体线条,露出了强烈的欲望,他突然全身心地投入到绘画之中,觉醒了自己久违的灵感。他的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飞快地运转着,记录下一切细节。当他回过神来,自己已完成了一幅极为露骨却艳丽夺目的作品。
白旭雄呆立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幅画已彻底证明自己是一个变态,将单远梅当成了自己欲望的工具。然而与此同时,他再也无法否认,这幅画的水准已达到自己的巅峰,艺术性与画工俱佳,色彩的运用也达到了恰到好处。
白旭雄明白,这幅画将会让那些人喜出望外。他们会利用这幅画来彻底摧毁白旭雄内心最后一丝良知,让他只成为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而这幅画,也会让单远梅彻底陷入绝望,成为这个阴谋的牺牲品。
白旭雄看着这幅画,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他明知这幅画的完成,会让他和单远梅都跌入万劫不复之地,然而当灵感来临之际,他已完全忘记一切,只剩下对绘画的渴望与爱恋。这份认知让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早已死去,只剩下一个被欲望控制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