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话音落下,全场所有人,徐闻、许尤、周宴深无不错愕地看向辛瑷以及他指着的傅西泽,实在想不通就这么会儿功夫他俩究竟发生了点什么居然让太子爷指名要他。
傅西泽仍旧专心调酒,唯略微停顿的动作泄露出他的迷茫和困惑,太子爷今晚,属实不太正派。
辛瑷倒是气定神闲,他歪在椅背上,轻笑着看向徐闻:“不可以吗?”
徐闻回魂,连忙应:“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又看向傅西泽,低声交代道,“今晚你提前下班,把太子爷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傅西泽眉宇拢着,他环视一圈,最终,还是应道:“成。”
这大概是他们这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看好辛瑷,倒也不是因为权势,而是对那份纯真美好的本能相护。
辛瑷是他们所有人的白月光,得捧着哄着,也就祁初眼瞎,才舍得拒绝。
傅西泽答应了送辛瑷回去,便不再调酒,他光速收拾好吧台,又洗了把手,用毛巾把手擦干,傅西泽这才抬眸看向辛瑷:“我先去拿下东西。”
辛瑷起身,跟上:“一起。”
傅西泽解释说:“我很快就过来了。”
辛瑷坏笑了一下:“万一你跑了呢!”
傅西泽蹙眉,感觉自己被调戏到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辛瑷两秒,最后什么也没说,任由辛瑷跟着他去到酒吧后台。
辛瑷掏钱包付了酒钱,又和许尤他们道别:“我先走了啊,你们好好玩。”
许尤挥挥手,语调却不无暧昧:“去吧去吧,你也好好玩。”
辛瑷斜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快步追上傅西泽,消失在转角。
周宴深怔怔地注视着辛瑷消失的方向,低声喃喃:“所以,太子爷来酒吧一趟,看上了傅西泽。”
许尤耸了耸肩,摊手:“无所谓,辛瑷开心就好。”
徐闻也插了句话:“怎么着也比祁初强,最起码一块长大,知根知底。祁初那小子我见过几回,总感觉他有点阴沉,远没有表现的那么温雅周正。”
周宴深长睫扇了扇,神情有些失落:“你们说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玩?”
许尤瞥了周宴深一眼,语调陡然变得严肃正经:“辛瑷不论干什么都很认真,他生性如此。”
周宴深叹息一声,端起酒杯一口闷。
徐闻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倒也不必这么灰心丧气,他俩不过是刚认识,谈恋爱没影的事儿,等他俩真谈了再说。”
辛瑷当然不知道这几位好友对他和傅西泽的种种猜测,他跟着傅西泽来到酒吧的员工休息区,傅西泽把钥匙插入锁孔打开衣柜,又开始脱衣服。
暮色新开,徐二为了做出点名堂一切都是最高标准,傅西泽身上的西装是请了裁缝贴身定做的,为了勾勒出傅西泽漂亮的身体线条马甲做得有些紧窄,上班的时候穿着倒也没什么,结束工作傅西泽嫌这衣服勒得慌,穿着不舒服,直接开始脱。
辛瑷双手环胸歪在门板上,借着薄暗光线,看傅西泽单手解衣扣,只觉得莫名的苏。
相处八年,别说单手解衣扣了,单手解皮带的画面辛瑷都看过无数回,只是当时辛瑷因为抑郁和妄想,对这种画面无感。
那时候辛瑷和傅西泽做|爱像是在完成固定kpi,这是他男朋友,男朋友有欲望,辛瑷得负责,一周怎么着也得做一回。
傅西泽通常会先把自己洗刷干净,再把辛瑷抱进盥洗室做前期准备工作,收拾干净又把他抱回床上,然后他开始吻他,浅浅亲吻他的唇瓣,又沿着右边脸颊右边身体一路往下亲……
染上潮红的英隽面庞、年轻温热的身体、粗重的喘息、热烈的吻、满腔的爱意……
辛瑷清晰地知道,他身上的男人很性感很勾人,但辛瑷却投入不进去,他得竭力控制才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妄想症发作觉得有火在烧他,他的灵魂抽离而出,飘浮在上空一脸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他给不了傅西泽任何回应。
很糟糕对吧!
连交|配这么原始的行为,他都不太行。
好在现在很不一样,傅西泽随意往那一杵,于辛瑷而言就是一枚巨型春|药,辛瑷得非常隐忍非常克制,才不至于冒犯到傅西泽把人吓跑。
辛瑷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目光幽沉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