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凭什么做她孩子的奶奶呀。
姜令鸢气得简直要吐血。
但是这会儿屋里没人在意她怎么想。
萧老夫人已经阴沉着脸盯着陆氏,责问道:“这萧国公府交给你来打理,你便是这般当家做主的?”
她给自己儿媳添的回门礼,竟然就这么被陆氏堂而皇之地被换走了?
萧老夫人想不通。
一件狐皮大氅罢了,这府里哪个儿媳她没赏过?
陆氏她掌着萧国公府的中馈十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还是这般眼皮子浅?
若不然,就是这萧国公府,在她陆氏手上管出个天大的漏财窟窿!
陆氏神色僵硬,她艰难的动了动嘴唇:
“母亲明鉴,此事儿媳也不知道啊!那回门的礼是早先就备下的,您给弟妹添的,我也不曾开箱验过,许是底下哪个歪心思的,手脚不干净。。。。。。”
“是吗?居然是大嫂院子里的人手脚不干净?”姜令芷瞪大眼睛:“大嫂,你可是当家主母,谁敢这么大胆呀?那你可要好好罚她才是呢。”
“是是是,四弟妹说的是呢,”陆氏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歉声道,“弟妹,此事是我这个做大嫂的不好,回头我定赔你一件,你再给亲家送去,我只盼你莫忘心里去。”
“这样啊。”姜令芷点了点头,佯装无知:“那就多谢大嫂了。”
她知道,陆氏说出这般拙劣的借口,长脑子的人都不会信,不用她再出头说什么,老夫人自会发作。
老夫人拄着拐杖,从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陆氏。
龙头拐跺在地上的声音,就像踩在人心尖上一样,让人禁不住轻颤。
姜令鸢吓得抓起被子,面无血色,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怕啊,比她爹还要可怕一万倍。。。。。。
陆氏腿一软,吓得从椅子上跌坐在地。
萧老夫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漠然道:“你是当家主母,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好?那这偌大一个萧国公府,交到在你手上,我如何放心?”
陆氏一阵心慌,脸色难看道:“母亲,是儿媳一时失察。。。。。。”
不过一件狐皮大氅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是一时失察?还是一直失察?”萧老夫人跺了跺手中的龙头拐:“对牌钥匙和账本,你都交出来,这国公府的账,我要叫人查一查。”
陆氏脸上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她甚至觉得五雷轰顶,老夫人要亲自查账。。。。。。这可如何是好。。。。。。
里屋的声音高了起来,外头众人也是立刻噤住了声。
萧老夫人入府以来,一直是和颜悦色的,叫人差点忘了,她是在皇权中拼杀出来的荣安长公主。
先帝驾崩时传位于当今圣上,只是淮王以圣上年幼为名,坚持要辅国摄政甚至代掌皇权,年仅十六的荣安长公主手持天子宝剑,于金銮殿上当场诛杀淮王,护着当今圣上坐稳龙椅,改年号为佑宁。
好不容易稳住大雍内政,羌越又起兵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