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长公主又自请和亲,五年后,佑宁帝御驾亲征,与当时任主帅的萧国公一起,灭了羌越,才将荣安长公主迎回,后又赐婚给萧国公为续弦。
她在国公府好性了这么些年,只是收起了利爪,并不代表,她就是个病猫了。
“顾氏,赵氏,你们都进来。”萧老夫人冲着外头又喝了一声。
二夫人和三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互相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惶恐和小心谨慎,自是不敢耽误,硬着头皮起身往里屋去。
“母亲。”
萧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了瘫软在地的陆氏一眼,冷厉道:“老二媳妇,往后这对牌钥匙,你暂且管着,老三媳妇,你管着账册。”
二夫人顾氏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本以为今日牡丹宴上出了差错,老夫人要责备于她了,谁曾想,竟然白捡了个管家的好差使!
那她往后,岂不是也能抖一抖当家主母的威风了?!
她不由得和一旁的赵氏对视一眼,见赵氏眼底也满是欣喜,二人赶忙应下:“是。”
萧老夫人嗯了一声,顿了顿,她又看向姜令芷:“方才听人说你会念诗,想来应当是识字的,那算数可会?”
姜令芷今日也是被萧老夫人那副威严的样子给迷住了,她心想着,女子就当如此有勇有谋有权有势,才不会被人轻易小瞧了去。
见老夫人如今有意要抬举她,她自然要好好把握,忙点头道:“回母亲的话,会一些。”
“嗯。”萧老夫人随意道:“府里从前的账本,你拿回去慢慢瞧,瞧出什么问题来,来禀报给我。”
姜令芷愣了愣,旋即会意,从善如流地应下:“是。”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二夫人和三夫人站在萧老夫人身边,满脸乖巧。
陆氏瘫倒在地满是惶恐,萧宴一脸憋屈坐在床榻边,揽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姜令鸢。
“萧宴,”萧老夫人也没放过他,“你祖父让你去做武骑尉,为着就是锻炼你的心性,结果你可倒好,去了一日就寻衅滋事。回来受了这番家法,想来你也长了不少记性了,明日便接着去。”
萧宴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他本以为这破差使已经过去了,怎么如今又翻回这篇来了!
上回他是想寻衅滋事来这,可到最后也没打过人家那些兵痞子,这往后若是再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可他不敢反驳国公爷,更不敢反驳老夫人。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萧老夫人如今对大房极为不满,这不满的根源,有他在大婚那日的胡闹,也有令鸢今日的胡乱污蔑攀扯,更有母亲陆氏掌家不严的缘故。
陆氏被夺了管家权,仿佛天都塌下来一样,一张脸惨无血色。
她好不容易盼来大房后继有人,原本想着,国公爷最关心的大房子嗣不丰的问题解决了,便能很快替夫君请封世子了。
可万万没想到,她这儿又被人抓了把柄!
要知道,国公爷的这四个儿子可都是嫡出,谁都有可能被请封世子!
她严防死守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地抓着掌家权不放,牢牢地压着二房三房出不了头,就连原先忌惮的老四,如今也快死了。。。。。。可怎么就临门一脚了,在她这出了差错?
陆氏眼前一黑,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