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芷眨眨眼:“那你说吧。”
姜令鸢垂着头,微微有些难堪,小声道:“。。。。。。昨日账册被搬到你院儿里,然后婆母就一副很着急的模样,还把我的嫁妆给要走了。”
姜令芷瞪大眼睛,装作听不懂:“当真?大夫人这般生你的气啊?你是不是没有诚心诚意的跟她道歉求和?。。。。。。你到底怀着大嫂的孙儿呢,她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呀,不至于这么为难你吧?”
姜令鸢又是无语又是觉得羞耻:“。。。。。。”
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怎么姜令芷就是抓不到重点啊?
她甚至觉得,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啊?
或者说,她在暗示自己,还做生气?
想想觉得也有可能,毕竟姜令芷一直小心眼。
遂又做出一副满脸苦涩道:“姐姐这么说,是不是你也还在生我的气?姐姐你知道的,我就是胆小。。。。。。我昨日真是害怕婆母责怪,才一时说错了话的。”
“嗯,你过而能改,就还是个好的。”姜令芷见她示弱,顺势摆起了长辈的款:“你往后行事也该多谨慎小心些。这里可是国公府,你一个妾室,胡乱攀扯长辈主子,又连累婆母受罚,要不是看在你身怀有孕的份上,只怕是要将你发卖出去的。”
“姐姐,你。。。。。。”姜令鸢顿时倍感羞辱,涨红了脸。
她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自己挖坑自己跳。
“罢了,看来有些话不用我说了,你自己倒是清楚得很。”不等她说话,姜令芷倒是先发作了,板起一张脸吩咐雪莺:“送鸢姨娘出去吧。”
姜令鸢满脸惊愕地瞪大眼睛,她都还没说话呢,姜令芷怎么就觉得她不想听她说话了?
还这么直截了当地打发她走?!
姜令鸢气得不行,怎么就跟这个胡搅蛮缠的土包子说不清啊!
她气呼呼地站起身来:“既然姐姐不想理我,那我走便是!”
说罢,红着眼,转身离开了顺园。
雪莺和云柔都是聪明丫头,自然听明白了,鸢姨娘今日来,是自己个被大夫人夺了嫁妆,所以想怂恿撺掇四夫人做坏人,去找老夫人告大夫人的状。
好在四夫人聪明,就这么三言两语一打岔,竟把鸢姨娘给气走了。
心里正感慨呢,谁知姜令芷又吩咐道:“雪莺,你去将此事暗中知会柳嬷嬷一声,请她告诉老夫人。”
雪莺微微有些讶异:“。。。。。。可是夫人,如此以来,不正是如了鸢姨娘的意了吗?”
姜令芷挑了挑眉:“如了她的意?她想多了!她只盼着陆氏出了事,就没人能压着她了,岂不知这陆氏有了差错,大老爷自然也落不了好,整个大房都要跟着倒大霉了,她还能过什么安稳日子?”
再说了,查账一事,本就是老夫人设的套,府里有什么动静,老夫人还能不知道?
与其自作聪明,不如跟老夫人站在一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赶紧去禀报才是。
雪莺恍然大悟,忙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