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母亲会是自己的靠山,没想到,母亲却要亲手把自己推到狼窝里……
“哭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淮安大长公主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儿。
“当年本宫教你的,你一样都不往心里去。现如今,你肯听进去了?”
卫氏听着母亲的话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泪水还挂在脸上,却是破涕为笑:“我就知道母亲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
“你呀!”淮安大长公主看着年近半百的女儿,不由发出了一声长叹。
自己临了临了,还要给女儿收拾烂摊子。
“本宫问你,你想怎么做?”
“母亲,当然是跟陛下揭发陈语堂贪污受贿。女儿要他身败名裂!到那时,陛下总该同意女儿和离了。”卫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淮安大长公主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陛下不会在乎一个陈语堂,可你打了老鼠却伤了玉瓶,宸王的舅舅绝不能贪赃枉法。你猜,你和陈语堂两个,谁在陛下心里更该死?”
淮安大长公主一阵失望。
女儿这些年困囿于陈家后院,不仅获得浑浑噩噩,连政治敏感度都没了。
可女儿该教还是要教。
“母亲,那女儿要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等死吗?”
卫氏呆住了,一双眼睛乞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娘……”
卫氏这一声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还是玉雪可爱的一团。
大长公主心底一软。
“放心,有母亲在,陈语堂必要把你八抬大轿请回去。文杰那里,本宫豁出脸面去求太后娘娘,都说义安公主医术精湛,有她出手,文杰说不定还有希望。”
大长公主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儿。
“只要文杰有了后,剩下的,还需要本宫教你吗?”
大长公主眼底的寒意让卫氏心中一凛,颤声道:“娘,您是说……”
“怕了?”大长公主冷冷一笑,“你要是怕了,就去庙里了此残生,有本宫在,料想陛下这点面子还是给的。”
“不!”卫氏立刻出声反驳,“女儿怕……怕女儿回去陈语堂会先下手为强,让女儿病逝……”
“倒是学聪明了。”大长公主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由衷的笑容。
“你那个庶子也到了要娶妻的年纪,你身为嫡母,也该操心操心了。”
大长公主淡淡道:“正好,你三叔父的孙女已经及笄,还没有许配人家……”
卫氏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娘,那种下流种子,哪里配得上我卫家的女儿。”
“这有什么配不上的,两个都是庶出,谁也不用嫌弃谁。”
卫氏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母亲说的不是三叔家的嫡孙女,而是刚被认回来的那个。
她顿时喜得跟什么似的。
“娘,女儿都听您的。只是……那个丫头嫁过去,会不会不听您的话……”
卫氏还有一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