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将二郎贬为庶人。哀家想,这个结果,所有人都会心服口服。”
“父皇……”
萧君泽也知道这里没有他开口的余地,只能眼神哀求地看向皇帝,“父皇,儿臣不想被贬为庶人,父皇,儿臣求求您救救儿臣……”
太后闻言冷笑了一声。
“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母后,若是将二郎贬为庶人,不是不打自招吗?何况,二郎不过是睡了一个女子,即便这个女子是有夫之妇。”可那又如何!
在皇帝眼里,他恼怒的是儿子没有收拾干净首尾,而不是睡了一个下臣之妻!
太后焉能猜不出皇帝的想法。
她的目光带了几分讥诮:“二郎做下禽兽之事,皇帝若觉得还不严重,就让那些御史来评判吧。”
“母后,您非要将二郎逼至绝境吗?”
目光锋利,与太后针锋相对。
“二郎的绝路难道不是他自己走的?”
太后看着皇帝这副偏袒至极的态度,心中恨极,目光却露出了几分怅惘。
太后似是妥协了。
她长叹了一声:“哎……”
“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初先皇责罚你,哀家当年也是这样维护你的。转眼间,你都已经为人父了。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哀家这次便抬抬手,成全你的慈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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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皇帝露出感动的神情。
“儿臣多谢母后。”
“皇帝先别急着道谢。还是先听完哀家的处置再说吧。”太后早就不会因为这个儿子而有丝毫心软了。
如今对着皇帝,太后也就只剩做戏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凡事堵不如疏。这件事,就算要遮掩,也得讲究遮掩的法子。若是一味压下,只会让人多想,适得其反。皇帝以为呢?”
“母后所言极是。”皇帝这个时候倒是变成孝子了。
“好,既然皇帝认可,那哀家就说说哀家的法子。既然嘉柔已经把事情喧嚷出去,再想掩盖就难了,倒不如换个思路。就说二郎是在皇后的寿宴上受用了一个宫女。虽然有违宫规,却能将影响降到最小。你再将楚明轩安抚一番,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母后智珠在握,儿臣甘拜下风。”
皇帝对太后的处理很满意。
“皇后是二郎的嫡母,他却在寿宴上闹出这种事,罚他,既是给皇后交代,也是给朝臣交代。依哀家看,就将他降为郡王,皇帝以为呢?”
太后方才说,要将宸王贬为庶人,不过是对皇帝的试探而已,这才是她的真实意图。
果然,对于太后的让步,皇帝这次没有再反对,而是颔了颔首:“也该给二郎一个教训了,就依母后所言。”
对皇帝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以太后对后宫的把控,只要她有心将这件事压下,那就绝不会闹大!
不甘心的,大概也就只有宸王一人了。
然而,他也明白,这个处置对他来说已经是父皇和太后手下留情了。
“儿臣谢父皇开恩。”
萧君泽心如死灰地朝着皇帝磕了一个头,接着转向太后:“孙儿谢皇祖母开恩。”
“不必谢哀家,你以后少犯些错,让你父皇宽心,也算是对哀家的孝敬了。”
太后说完,目光看着皇帝:“你也累了一天,先喝杯茶,一会儿留在哀家这儿用晚膳。哀家让人备上你爱吃的四喜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