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云丁山不信邪,死死盯着云悦,看她什么时候能抬头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才来关心他。
最后还是云丁山输了,云悦就感受不到他在看她,只低着头看衣裳。
云丁山咳嗽了两声,眼里闪过丝丝不悦。
云悦不开口,云丁山就只能主动开口了,“悦儿啊,你打小你亲爹就没了。你大伯说是你大伯,其实跟你亲爹也没什么两样了。”
“呸!你还有脸说云明阳是悦儿的亲爹?你脸臊不臊啊?”杨氏原本是想看看云丁山还能说什么,没想到他那么不要脸,顿时忍不住了,“要不是云明阳,我的明峰能死?悦儿能打小就没了亲爹?”
这是杨氏最恨的,云丁山一提起这事,她心就痛。
林氏想起去世的相公,眼泪倏地落下,云悦忙安慰起林氏。
云丁山皱眉,冷声道,“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
杨氏不客气地打断云丁山的话,“过去多少年我都要说!你没把明峰当儿子,可明峰是我唯一的儿子!
我这当娘的心疼他!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少拿明峰说事!否则别怪我跟你拼命!”
见杨氏杀气腾腾,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来跟他拼命,云丁山识趣地不再提云明峰。
“悦儿,我知道你现在做出了字豆糖。你就不能帮帮你大伯吗?”云丁山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的目的。
云悦刚把林氏安慰好,听到这话,就看向云丁山,垂眸淡淡道,“我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哪有本事帮大伯。”
钱氏端着泡好的茶水出来,听到这话,连茶都来不及放下就道,“悦儿你有本事帮你大伯的!
因为那酱的事,你大伯还有你堂兄在私塾是处处受人排挤。你做个百八十斤字豆糖给他们,那你大伯和堂兄的日子就好过了。”
百八十斤字豆糖?云悦嘴角抽了一下。
杨氏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怎么不想想我悦儿做字豆糖有多累?
你上下嘴皮子一掀就要百八十斤?还一个铜板都不出?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真响啊。”
杨氏不知道字豆糖是怎么做的,可她最近每次去程家看云悦,都见她会时不时捶下手臂,可见是累的。
云悦干家里的活计,就没见她捶手臂,那么就只能是做字豆糖做的。
字豆糖能把字嵌在糖里,这多稀罕啊!
稀罕的东西肯定不好做,要不别人早就做出字豆糖发财了!
杨氏现在巴不得云悦能少做点,好好休息休息,钱氏这张口就要云悦做百八十斤,还一个铜板都不给,她真是说得出口。
钱氏被吓了一大跳,把托盘上的茶碗放到云丁山跟前,又拿了一碗给云悦。
茶叶可贵得很,今儿个要不是求云悦,钱氏才舍不得给云悦吃茶呢。
在杨氏这里碰了壁,钱氏就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云丁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