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
“我瞧着是那路边的洞子里出来的。”
伴着脚步声愈来愈近,萧墙总算瞥见不少百姓聚集在这洞口附近。
他随即,凑故去小声道,“诸位叔叔婶婶,我和妹妹被人贩子关在这儿了,还望诸位好心人能将我们放出去。”
说这话的时候,萧墙有样学样,可怜之前有多可怜,他现在就装得有多可怜。
听闻此话,就有个胖大婶儿接茬了:“又是人贩子?老娘这辈子最恨人贩子,快!你们几个小伙子搭把手,将这墙给扒了!”
说时迟那时快,七八个小伙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抄起扁担哨棍就冲了过来。
“小娃娃退后些,免得被伤着。”
这墙本就被萧墙刨得摇摇欲坠,外面再一推,这东西就跟纸糊的似的轰然倒塌。
灰尘还未散去,萧墙便拉着可怜跑了出来。
“哎哟!”可怜跑出来的时候没注意,竟一脚踩在了碎石子儿上,这东西楔入脚中开始溢血。
街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就将巡街的捕快们给招了过来。
“都围在这儿干嘛呢?!”
捕快来得正是时候,这墙倒的声音整条街都听见了,更别提那屋里看着俩小崽子的杀手们,他们走进屋来时恰巧与呵退人群的捕快撞了个正着。
蒙着面,挎着刀,大白天还穿着一身夜行服,任谁看了都不像是帮好人。
捕快们拔刀相向,大喝道:“狗日的竟然敢在陈梁撒野,找死!”
趁着两伙人四目相对,萧墙立马拽着可怜冲进了人群。见她脚上溢血,他便从自己怀里抽出个手绢儿,给她包扎伤口。这手绢还是莫寻白给他擦汗用的,没想到自己先前走得匆忙,一时间竟忘了还她。
这帮杀手也蒙了,他们哪晓得在这会和一帮黑皮撞上,加之这周遭的百姓也不知道怎么就同仇敌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弄得捕快不抓也不是。
“展捕头!抓了这帮狗日的人贩子!”
“就是!这群乌龟王八蛋就该抓!”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这帮捕快拥上去就把众人给按倒了。杀手们不敢抵抗,毕竟当街拘捕可是死罪。萧墙还特地从人群中探了个脑袋看了一眼,见这帮杀手被抓得一干二净,心里才算是放下了。
得亏这帮捕快来了,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拿这帮杀手怎么办。
待人群散去,萧墙扶着可怜在街边坐下,将那丝绢剥开,那石子儿嵌入皮肉触目惊心,可怜却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你先忍着,我帮你把这东西给弄出来。”说完,萧墙便伸手去碰她的脚。
哪知道这丫头往回一缩,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不用了,我的脚不干净,还是我自己来吧。”
萧墙并没有听她的话,只将那脚接过握在手里,道:“你连我靴子都咬过,这算是一报还一报。”
说罢,萧墙用匕首,将从怀里掏出来的纱布给割断,用手将那石子儿给挑了出来,再用纱布包裹上。
“你身上怎么啥玩意儿都有?变戏法的啊?”可怜好奇道。
“打猎的身上没点东西,死外面可就麻烦了。”萧墙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