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说这话是想让她识趣早些离开,自己换好了药也好休息休息,这一连赶了几天路,他早就累得不行了。
哪晓得这话一出口,钟家丫头又来了今儿,蹦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拿过纱布,拽着他在床边坐下。
“来都来了,你自己换也不方便,就让我来吧。”
“这……不合适吧?”
然而萧墙的话这丫头并没有听进去,她已经将那膏药在小碟子里用手指给抹均匀了,又用棉花团儿沾着,眨巴着眼睛示意让萧墙将衣服脱下。
萧墙拗不过她,只好随了她的性子轻轻褪去衣物。她便小心翼翼用的棉花团儿在伤口处擦拭。
“丫头,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儿呢?”萧墙低头问到。
“钟情。”钟情现在的心思都在他的伤口处,哪有功夫抬头理他。
“是个好名字。”萧墙呢喃道。
“我的名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记得……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吧?”
“你当然没告诉过我,那日你跑得如此之快,我费了一把子力气都未追上,只听见那小乞丐唤了一声‘狗儿哥’,所以我这才……”
说到这儿的时候,钟情脸上好像还有些委屈,却又转而嬉笑道:“不过看样子我是猜对了,你果然就叫狗儿。”
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俩字儿,如今的萧墙听起来感觉就像是骂人般,叹了口气,道:“这名儿你清楚就好,在外人面前可别这样喊我,没面子。”
“那我该叫你什么?”钟情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询问道。
“我应该长你一两岁,大名‘萧墙’,你叫我墙哥也不算过分。”
听闻此话,钟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不行不行!还是狗儿哥好听些。”
见她故意玩弄自己,萧墙也没了脾气,毕竟现在药膏和绷带可都在她手里,想弄死自己简直不要太容易。
“对了,我也该想想怎么叫你。”萧墙坏笑道,这微笑露出嘴角小酒窝。
“诶!狗儿哥你居然有个酒窝诶!不过怎么只有一个?”
“我娘有俩,我爹没有,俩人对半到了我这儿,可不就剩一个了嘛?别打岔!我在想怎么叫你呢!”萧墙险些被这丫头给搞忘了。
“见你瘦弱的样儿,以后干脆就叫你豆芽吧!”萧墙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摸了摸钟情的脑袋。
“不好听!换一个!”钟情嘟着脸,萧墙这才发现这丫头的脸蛋长得倒也不错,虽谈不上何舞泣那般令人神往的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漂亮”二字。
“不管!谁让你刚刚都没考虑过我的意见?哎哟!你这丫头咋还公报私仇呢?!”
萧墙话音未落,这丫头涂药膏的手便多了几分劲儿,疼得萧墙直嚷嚷。